街道上热闹非凡,马车来来往往,茶楼酒肆的招牌在微风中轻轻晃动。李纾祯正沉浸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娘子,你的东西掉了。”
她缓缓转身,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着水绿色青衫的男子,眼神清澈如水,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多谢公子。”李纾祯接过丝帕,轻声道谢,心中不禁好奇地打量着他。这人谈吐不凡,气质超群,似乎从未见过。于是她试探性地问道:“敢问公子名讳?”
男子微微一笑,声音温和:“在下太原王氏王子祈。”
李纾祯微微颔首,眼眸微动,闪过一丝惊讶,原来眼前之人竟是那位有名中的才子。她眼睛一亮,语气带着几分惊喜:“原来你就是那个擅音律,弹得一手好琵琶,作出《飞花逐月》的墨韵才子王子祈。”
王子祈拱了拱手,轻笑道:“娘子谬赞,在下只是喜爱音律。”
李纾祯微微垂眸,心中思索:过些日子便是三郎生辰,自己近来谱写曲子才思困顿,今日恰好遇上这样一位高手,且听闻王子祈爱好游山玩水,指不定明日便又不知所踪,可得抓住这次机会讨教一番才是。
李纾祯语气恳切,眉眼微弯,眼含笑意道:“王公子,我的一位至交好友生辰将至,他喜好音律,故而我正在为他谱写新曲,可却有些才思困顿,不知您可否指点一二。”
王子祈微微颔首,谦逊道:“我与娘子今日相遇便是缘分,自然可以,娘子唤我子祈便好,只是不知娘子名讳?”
李纾祯微微一笑:“公子唤我纾祯就好。”
王子祈眸光微动,嗓音温和道:“纾祯?敢问娘子可是元安县主?” 李纾祯微微颔首道:“正是。”
“县主,在下正欲前往欢云楼听曲。” 李纾祯眼波流转,似是带着几分灵动的神采,笑悠悠道:“那正好,不如一同前去。”
欢云楼内,琴音幽婉,箫声婉转悠长,一楼大厅早已座无虚席,二楼包厢之中,三郎负手而立,目光透过雕花窗棂,静静俯瞰着楼下的一切。
蒋长扬在一旁低声说道:“自从程朗上任了东都留守,从前效仿陈氏占田的氏族多有收敛,洛阳的农户都收回了自己的田地,兢兢业业只待秋收了。”
三郎眉头微皱,眸中闪过一丝忧虑:“这陈氏之案牵扯众多,竟还是没能发现他们与宁王勾结的实证。”
蒋长扬叹道:“你这阿兄啊,太过狡诈了,把自己切割的干干净净,不过天下安宁靠的是官田财军,如今占田的贪官已被我们悉数剔除,国库日渐充盈,我们的筹划已大有进展,接下来只需集中精力应对这最后一步,向宁王问罪指日可待。”
三郎点了点头,分析道:“县主与刘畅重订婚约后,宁王与世族大家多有走动,如今他重要按耐不住了,想要插手官员的任免,若我们此时拦的太紧,只怕他会生疑啊。”
蒋长扬笑了笑:“与其费力阻拦,不如直接送他一个。”
言语间,三郎眸光微动,闪过一丝疑惑,喃喃道:“纾祯……” 李纾祯正与王子祈坐于一楼听曲,瞧见她的笑颜和她身旁的男子,三郎微微蜷了蜷手指。
回过神来后他转而看向蒋长扬,出声问道:“莫非你已经想好了位子。” 蒋长扬答道:“诸道转运使。”
三郎转头与他对上视线,二人相视一笑:“户部胡侍郎被撤后换上的是陆楚,转运副使握有实权,但有陆楚盯着定不会掀起什么风浪。”
蒋长扬赞同道:“没错,若对方真的有所行动,更是直接将罪证交到我们手上。”
三郎转眼便瞧见蒋长扬腰间挂着的香囊球,打趣笑道:“牡丹娘子与你配合甚为默契,人家帮了咱们,你有没有替我谢过人家。”
蒋长扬轻笑道:“何来的默契是我计划的周全罢了,她那个人啊,千恩万谢不抵一块儿金子受用。”
三郎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中透出些许无奈与宠溺,轻叹道:“总好过纾祯那丫头,只有稀奇玩意儿才可能换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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