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至,子瑜召了崔行舟夫妇二人入宫,勤政殿偏殿,子瑜早已在此等候,二人朝子瑜行礼,子瑜淡淡道:“二位辛苦,陪孤上演了这么一出苦戏。” 崔行舟道:“陛下这么做是为了让绥王以为你我君臣二人失和。”
子瑜淡淡一笑道:“是。” 崔行舟问道:“那在陛下的眼里是如何看待我的。” 子瑜神色认真道:“于人品而言,孤敬重你。你替孤行事并非沉溺于皇权,而是不愿再起战事,你忠于天下百姓便注定要与绥王为敌。这也是你淮阳王该做的事情。” 崔行舟朝子瑜行以一礼。
“孤排除亲卫,轮番盯梢绥王府,凡出入王府者都有详细记录调查,只可惜一无所获。” 崔行舟问道:“温亭鹤那边呢?” 子瑜道:“孤在京中查到一所赌坊,是他们的接头之处,孤派人前去,可蹊跷的是孤的人一去,他们那帮人就消失了,一日之后温亭鹤暴毙在家中。”
崔行舟思索片刻道:“陛下的动作他们都知晓,并且是在这么短的时日内,说明这位大先生并非局外人,只要他在京中便不愁不露出马脚。” 子瑜眸光微动开口道:“可这位大先生涉及机密,连孤的亲卫都不知晓他的来历,从始至终孤便只和孟阁老与庆国公二人提及,这孟阁老是你的老师,庆国公是你的亲家,顾实在不愿意怀疑他们二人。”
崔行舟面色微变:“这件事情还是要低调查询,明日我们两个人搬入庆国公府,也方便行事。” 子瑜拿出一副腰牌和纸张道:“你们在京中行事多有不便,若有用人之处,拿此腰牌,这份名单上是六娘……额……皇后所拟,上面的人可任你们差遣。”
绥王府,孙芸娘与绥王坐于茶案前,绥王起身冷声道:“这个刘淯,是真跟淮阳王失和了,还是不甘居于人下,拿崔行舟来制衡本王啊。” 孙芸娘面色微变,起身道:“女儿近些时日对陛下观察甚微,他确实不敢忤逆义父,还求义父为他留一分余地。”
绥王盯着孙芸娘不悦道:“留一分余地?他给我留半分了吗,到时候没了义父,焉能有你啊。”
子瑜下了早朝,路过御花园,见园中紫藤萝树万花齐开,茎蔓蜿延屈曲,开花繁多,串串花序悬挂于绿叶藤蔓之间,瘦长的荚果迎风摇曳,紫藤吐艳,灿若云霞。远远望去,犹如一条紫色的瀑布,子瑜面露笑颜,驻足瞭望片刻,温声道:“福安,命人在这里扎一个秋千,一定要牢固。”
勤政殿御书房,崔行舟将查到的受贿名单呈上,子瑜盯着名单上的名字,面露沉色,崔行舟无奈道:“这账本上涉及的名单多达十七人,其中包括大理寺卿、刑部尚书、还有御史中丞。”
子瑜沉声道:“这可是孤的三司主理官啊。” 崔行舟轻叹道:“是啊,即便是将这些罪证还有郭奕都交上去,三司主理官也不会让审理通过,这朝堂之上绥王网络之人,远大于陛下所想。”
子瑜眉头微皱,无奈道:“还真是堂下何人状告本官,明知其腐败,还不能轻易撤换。” 崔行舟道:“三司要部,牵一发而动全身。” 子瑜却道:“换再多的人也是一样,领头的人都深陷污泥,这三座府衙内部可想而知,此事已经超出孤的预想,容孤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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