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内,子瑜心神不宁地看着地图。绥王行礼道:“陛下。” 子瑜沉默不语。绥王又道:“鲁王送回一木匣,其里是兵部张定深的人头。” 子瑜沉声道:“孤已知,厚葬张侍郎,重恤其家人。” 绥王又道:“鲁逆已兵犯邻郡,直侵运河,陛下,漕运事大,当谴良将谋之。” 子瑜出声问道:“皇叔祖可有大将人选?”
绥王道:“石尚书在军中颇有威信,鲁逆攻略沿线的冀、璐二州总兵亦是他辖下劲旅。” 子瑜缓缓道:“真州。当下可先集结他二部于河北大营。就是……迎敌交锋会迟些时日。” 绥王勾唇,看着眼前看地图的子瑜道:“淮阳王招抚幽北州王刚回真州,还受了伤,眼下臣听说真州是张灯结彩、喜事将至,陛下再调他出兵,恐真州……”
子瑜回头看了绥王一眼道:“鲁逆是往北攻。又打不到他真州,淮阳王无需防御。命冀、璐为援,夹击鲁逆。” 绥王微微笑道:“是。”
月影遍地,桦树婆娑,夜风轻拂而过,修竹随风摇曳,元曦坐在院中石椅之上,瞧着月亮,兵部侍郎张定深已然战死,战乱起,遭殃的只会是百姓,山河破碎,民不聊生,妻离子散,这绝对不会是刘煦想要看到的,元曦突然开口道:“流筝,传信出去,让二哥查一下刘煦是在军中还是东州。”,她瞧着天上的月亮喃喃自语道:“我认识的刘煦绝不会是那样的人的……”
勤政殿,子瑜立于窗前同样瞧着月亮,眉头微皱,他脑海中忽而浮现今日元曦听到东州谋反时的神情,半晌后,他沉声道:“去查一下东州刘煦的过往。”
翌日,京城水榭,一片湖光水色中,石义宽与子瑜在水榭边并肩而行,略感违和,子瑜出声问道:“国丈不是要说战策么?怎么带孤来这种地方。” 石义宽方才开口道:“臣听贵妃说,东州鲁王叛乱令陛下食不下咽,臣身为国丈也是心疼的,所以……”
子瑜挑眉道:“你要带孤散心?” 石义宽连忙道:“不,臣岂敢浪费陛下的光阴。这个……淮阳王出兵去东州,若行汉水,二十日可抵,若行仓岭关,便能节省三日的脚程。”子瑜听得愈发疑惑,这时,一阵婉转的琴声回环荡漾在湖中。
石义宽佯装疑惑道:“哟,哪里来的琴声?” 子瑜略带鄙夷看着石义宽。石义宽却笑道:“这琴音真好听,令臣想起钱起的诗,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 子瑜眉头微皱:“孤竟不知道,国丈还有空读诗?”
石义宽讪笑着,子瑜抬眸看过去,不远处的湖心亭中,有一弹琴美人,正是石家嫡女石雪露。石义宽装恼道:“这个丫头!陛下恕罪,那是臣的嫡四女雪露,惊扰陛下了。” 子瑜心下已然会意,心底一股无名火忍着不发。
子瑜心情郁闷回了勤政殿,周措早已静静等候,面色微沉,子瑜出声问道:“如何?”,周措低垂这头开口道:“东州刘煦乃鲁王嫡次子,鲁王曾与靖安王交好,因而刘煦幼时便与靖安王子女相识,且交情不浅,皇后娘娘及笄前也时常……时常去鲁王府小住。”,闻言,子瑜浑身战栗,愤怒让他几乎有些站不稳,脸色更加郁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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