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局

元曦回了长乐宫，进了内殿便看到殿内空无一人，香炉燃着香，走进发现子瑜躺在床榻之上竟和衣而眠，元曦拿过一条毯子轻轻盖在子瑜身上，可子瑜眠浅醒了过来，见是元曦握住了她的手，元曦轻声道：“陛下怎的和衣而眠，连条毯子也不盖，着凉了可怎么办？”

子瑜坐起了身，眉头微皱，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一把抱紧了元曦，元曦出声问道：“陛下可是在为鞭春大典而烦恼？”，子瑜点了点头，未曾言语。

松萝走了进来站在帘子外面轻声道：“娘娘，蓉嫔命人送来了一盒香料。”，子瑜起身眉头微皱道：“蓉嫔？”，元曦点了点头，微微侧头对着松萝笑道：“将拿香料点上吧。”

松萝将燃透竹炭放入香炉，再以香灰填埋，再放上置着香料的银叶，香炉顶细烟缓缓蒸腾。元曦笑道:“蓉嫔是制香高手，陛下不若闻上一闻，看看有何不同？”，子瑜有些微微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少倾，子瑜道:“香风舒缓，就是味道有些不寻常，好像从未闻过。”

元曦眼波微微流转，俯身贴在子瑜耳边轻声道：“味道与众不同，可这用料也是与众不同呢，陛下不妨拿香料去问问蓉嫔，或可解鞭春大典之局。” 子瑜眼光一亮，沉吟片刻，若有所思。

一间雅致的宴厅，卢尚书毕恭毕敬地站在绥王面前，端着一篇祭词，绥王边饮酒边看道:“卢尚书不愧是点过翰林的，鞭春的青辞文理章法，对仗用典极工。” 卢尚书笑道:“不敢当，不敢当。” 绥王又道:“这青辞吧，是对天启圣，敬献天神的，下次再写，不要多写我的功绩。这次嘛，就算了，这文章实在太好，本王也不知道该怎么删。” 卢尚书一脸谄媚道:“王爷统领百官，对大祁中兴立下赫赫之功。担得起，担得起。” 绥王满意地笑着。

子瑜自长乐宫来了蓉嫔宫中，符裕申侍立在蓉嫔宫前，宫内摆着张极致华美的香案，蓉嫔在香案前焚香，动作熟练优雅，蓉嫔不时盈盈笑着看向子瑜。子瑜出声问道:“蓉嫔笑什么?”

蓉嫔笑道:“妾身是高兴，陛下终于来看妾身了。” 子瑜垂看着香炉淡淡道:“鼻观妙物，心静神闲，孤早该来了。”蓉嫔道:“品香是闲事。妾身祈愿，陛下朝事顺遂，以后日日能得闲，怡情养性。” 子瑜嘴角噙着笑:“妙也。”

蓉嫔眼神愈加妩媚，子瑜则漫不经心问道:“此香更妙，香名是?” 蓉嫔连忙笑道:“香方是妾身独创的，妾身为合此香，试了千百回。香名妾身一直……一直没想好，今日正好，能请陛下赏赐一名，流芳千古。” 子瑜凝着蓉嫔，把蓉嫔看得有些羞了。

子瑜试探地问道:“孤想先知道，配方是什么?” 蓉嫔回道:“龙涎，沉香，老山檀，麝香，甘松，丁香，白芷，零陵……” 子瑜目光一凛，瞬间明白了，语气微冷道:“孤要看下蓉嫔的香料香品。” 蓉嫔站起了身，子瑜也站了起来。蓉嫔打开边上香料的柜子。子瑜看向其中，目光沉落，变得凶厉，甩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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