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深夜中的林间,崔行舟和随行淮阳部众骑马飞驰,崔行舟目光郁郁。崔行舟鞭马加速,马蹄扬起一片尘土。
先太子府,海棠花树亭亭如盖,花瓣纷飞,崔行舟孤身站在院中,脸色沉郁,周措上前道:“陛下驾到,请王爷去刀剑。” 崔行舟边取下剑递给周措,边抬起头,院中过廊,有一道人影缓缓出现-一子瑜背着手,睥睨着台阶下的崔行舟。
崔行舟收回目光,不卑不亢朗声开口道:“臣崔行舟,参见陛下。” 崔行舟拱手,缓缓要行君臣之礼。子瑜心情郁闷冷冽地注视看着崔行舟,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此时究竟是为楚元曦而郁闷,还是为着柳眠棠与崔行舟。
“崔卿不必多礼,此无外人,淮阳王居功至伟,便是没有祖上的荣光,孤也不会迫你跪拜。” 崔行舟道:“谢陛下。”。子瑜眸光微动,出声问道:“邀卿先至此地行宫,崔卿可知用意?”
崔行舟缓缓道:“此府是故太子居所,陛下是要敲打行舟,陛下得位,是皇家正统拨乱反正,光明正大。” 子瑜眼中闪过一抹哀思:“是孤,念旧。是为了提醒自己,身居庙堂,亦不能忘记那些逝去的至亲,还有那些被真州军追亡逐北的日夜,失去的故人。”
听到故人二字,崔行舟心神明显动摇,面色微冷道:“陛下是要秋后算账,报青州之仇?” 子瑜似笑非笑道:“过去不能奈你如何,如今,不一样了。” 子瑜眼中流露出狠意,又接着开口道:“今日你见到孤也丝毫不意外,想来已经提前打探、思量过百遍,既如此,诸州藩王未动,崔卿又为何一马当先,这么快入京呢?”
崔行舟不紧不慢道:“臣入京是奉皇命所召,一马当先,倒可以让诸藩看看真州的收场,再来酌定如何效忠新皇。”。崔行舟迎上子瑜的目光,分毫不相让。子瑜行到他跟前,忽然一笑悠悠道:“你是怕了。”
崔行舟的脸色僵住,子瑜趁机道:“怕她在京城,做了选择。”。崔行舟不再回应,子瑜笑着扳回一城,淡淡笑道:“事已至此,崔卿仍是国之栋梁,而孤是天下共主,君臣之间,所有的前尘都可以一一放下,也必须要放下!”
崔行舟质问道:“这是陛下的命令,还是仰山子瑜的命令?” 子瑜蹙起了眉头,崔行舟坦然道:“我是欺瞒于人无可辩驳,可那位子瑜公子也没有什么资格指摘。我见到柳眠棠的时候,她手筋尽断,浑身血淋地泡在寒潭里。公子再不知情,也是无意纵容了旧部,这样的前尘即便是我能放下,她也断不会放下。”
子瑜目光逐渐变得锐利,但还是沉住了气道:“崔卿,真州的事孤都听闻了。” 崔行舟蓦地感到胸口钝痛,伴随子瑜的话字字落下,子瑜出声道:“她的一切,与你再没有半点干系了。” 子瑜在他肩上拍了拍悠悠道:“崔卿,你我君臣来日且长。你车马辛苦,好生安顿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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