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

石雪霁望向窗边，看到子瑜同楚元曦她们一道用饭，心头泛起些许涟漪，此时伙计端着一份油淋淋的彘肩走近，大彘肩被放到了石雪霁桌上，油光蹭亮，石雪霁瞬间被吸引过去，不在多想，小二恭维道:“其他菜式姑娘看都不看，眼里只有大彘肩子，一看就是懂行的老饕!”

小二离去，石雪霁微微有些尴尬，但转而便笑着和竹问一起吃起了彘肩，石雪霁嘴巴张了又张道:“听闻这家店的彘肩会先用明火锁味，再送沸水浸泡，烧制后再经一日一夜才端上桌，果然美味。”

另一边，子瑜吃着菜食，子瑜微微歪头，停下筷子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楚元曦，楚元曦喝了口清茶，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出声道：“我听松萝说那晚你来听竹居，但我那晚好似喝醉了，让子瑜见笑了。”

那晚的情形再次浮现在子瑜脑海中，他眸光微动，压下眼中翻滚着意味不明的情绪，淡淡笑道：“哦，无妨，我那日也是一时兴起，见你睡了便离开了 。”

石府正厅，石雪霁低眉顺目，刚迈过门槛，女子阿谀声传来，正是孙芸娘:“恭喜总兵，不，现在该称尚书大人了。本应祝大人入京后步步高升，偏大人已是武将之首，升无可升，着实叫芸儿为难。”

石雪霁好奇抬眼打量，镜头随石雪霁视线扫过芸娘明艳娇美的容颜，又落在她身旁内敛谦和的子瑜面上。石雪霁的神色一时僵住，有片刻不知所措，回过神来后有些诧异为何来的不是萧姑娘(楚元曦)而是面前这个女人。

石义宽抚掌大笑，又捏着胡须假谦虚道:“欸，什么加官进禄的，不过是为天子尽忠罢了。” 芸娘笑道:“是芸儿短视了。” 子瑜此时注意到石雪霁微微颔首道：“七姑娘。”

石雪霁惶然收敛神色，上前行礼。芸娘将石雪霁从头到脚审视一番，石雪霁柔声道:“父亲，子瑜公子，这位……石义宽笑道:“孙姑娘是子瑜旧部的女儿，这些年一直跟着子瑜。” 石雪霁瞬间会意，看向子瑜求证，却见子瑜默认之态，不由失神。

芸娘笑容得体道:“不愧是石府千金，温婉端庄，风姿绰约。” 石雪霁抿着唇角，隐忍情绪回礼。石义宽看向子瑜道:“此番进京，升迁述职倒是其次，主要是太后想见见你。放心，就算是为天下招安作表率，她也会礼遇仰山的，只是若真想讨得圣心，还得谨言慎行，多做准备。”

子瑜笑道:“劳大人费心，子瑜已备好北海产出的玉石。”石义宽点了点头道:“嗯，你办事我放心，三日后就要启程，先回去歇着吧。” 子瑜和芸娘告退，石雪霁虽知趣地留下，余光却追随着二人离开。

石义宽出声道:“知道为什么把你叫来吗?” 石雪霁回答道:“子瑜公子尚要谨言慎行，何况是石家女儿，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父亲的颜面。” 石义宽满意点头道:“你是主家，不得怠慢了子瑜和孙姑娘。男子三妻四妾本就寻常，何况是相处多年的情分。左右越不过你这个未来主母。” 石雪霁眼底隐有红痕，她顿了顿，恭敬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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