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外面的收兵声传来,芸娘方才虚脱地坐下来。子瑜仍旧淡定自持,对着楚元曦低语道:“乖乖待在这儿。”。他不紧不慢的自屏风后走出。院中影卫已经撤离,崔行舟却没有动,出声道:“我还有几句话要问里面的人。”
在崔行舟的逼视下,石义宽笑笑,退到院子一角。崔行舟转身,隔着一道房门,冷声开口道:“陆文…”。屋内,子瑜淡淡饮了口茶,不动声色。崔行舟仍站在院中开口道:“我知道你虽落草为寇,却不屑与那些作恶多端的贼子为伍,至少是个守信讲义之人。但上巳之夜,本王的手下既已燃烟花为号,你为何不遵守约定休战,反而带人偷袭,行如此卑劣之事?”
良久,门中才传出淡漠的声音:“淮阳王带兵多年,难道不知道兵不厌诈么。” 崔行舟失望道:“从前本王也有意请旨招安,但是陆文,你既有投诚之心,从前为何不应?上巳夜犯下如此罪孽后,又为何投奔于青州?” 屋内,子瑜好整以暇,淡淡道:“不论我向谁投诚,都是归顺朝廷,你又何必耿耿于怀,揪着往日之事不放呢。在下只希望,王爷与仰山的恩怨到此为止。”
屋外,崔行舟被失望席卷,眸光黯淡,一言不发拂袖而去,石义宽阴阳怪气道:“恭送淮阳王!” 子瑜却接着说道:“陆某还有一事……” 崔行舟停住脚步。子瑜下意识的看向屏风那侧,手指缓缓捻着茶杯淡淡道:“我有一……知交,流落到了真州,现在是个寻常妇人家,再与仰山无关了……若有一日,王爷寻到她,还请网开一面,不要伤及无辜。” 门外的崔行舟有些彷徨,失神了一瞬,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去。
方才热闹的书画街已人去巷空,街上还有未撤干净的画摊。一张栩栩如生的水墨画挂在摊前,水墨突然晕染开一块,接着有更多的雨水砸落。一场大雨突如其来,灰蒙蒙笼罩了整个青州。
石义宽也已离去,将子瑜一众人等安排至客栈,屋外的雨淅淅沥沥,子瑜行至屏风后柔声道:“我送你回去。”,子瑜撑起油纸伞,二人一道进了马车,楚元曦微微掀起帘子看着淅淅沥沥的雨滴,子瑜则闭目养神。
到了听竹居,楚元曦带着子瑜进了闺房,松萝早已煮好了热茶,二人落座之后,松萝退出轻轻关上房门,楚元曦为子瑜倒了杯茶递了过去,子瑜并未拿起,眼眸微沉,淡淡道:“你究竟是谁?”
闻言,楚元曦嘴角微勾,丝毫不慌的起了身行至子瑜跟前,微微蹲下与她平视,轻声道:“那子瑜不忍先告诉你你的身份。”,子瑜眉头微皱,凝视着她,楚元曦迎着他的目光缓缓道:“是仰山陆文,还是……皇太孙殿下……”,闻言,子瑜身形一顿,眼中划过一抹冰冷,一把拉过楚元曦,将她拉入怀中紧紧㧽着她,冷冷看着她。
楚元曦眼中很快便浮上一层雾气,长长的睫毛如蝉翼般脆弱地微颤,我见犹怜,她弱弱道:“你弄疼我了……”,子瑜轻抬起她的下巴质问道:“你究竟是谁。”,楚元曦握着他骨节分明的手,嘴角微勾道:“我不是萧六娘,而是楚六娘,我母亲姓萧,我父亲名唤楚筠。”
闻言,子瑜心头一怔,手上的力道也轻了许多,楚元曦红唇微勾,顺势倚靠在子瑜怀中,子瑜鼻尖再次传来好闻的清香,母亲姓萧,父亲是楚筠,天下只此一家,靖安王府,子瑜的思绪回到十二岁那年,太子府全府被围,到处是鲜血,父亲悲痛欲绝叮嘱道:“一定要好好活着,若能活着,来日东山再起之时,靖安王府可信……”
回过神来,子瑜心口一痛,眼中满是悲伤,眼角倏然滑落一滴泪水,楚元曦心头微动,轻抚上他俊逸的脸颊,为他轻轻擦去,子瑜抬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鬼使神差的便将她拥入怀中,紧紧抱着她,楚元曦眼中划过一抹满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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