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因为，好玩啊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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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见过知礼，又将真相取得。

事已至此。

可惜啊——

纵然这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是绝对真实完全正确的，身为人们眼中“罪人”的十阶…

他们说的话能够信么？

何况迟来的道歉和正义她早就不需要，不过是毫无意义的雨后递伞。

“那为什么还要铁了心要这么做？”

黎灰灰冷的目光里凝出几分趣意来，企图看穿圣洁皓月的心思。

看不透的。

在这张面具之下，从来都是他们被月光吸引，自愿跟随着她的步伐。

那张清冷绝美的面颊上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偏生这笑意又十分恶劣，像是黑夜中来自于深渊的精灵。

纤指自然地立于唇前，轻轻地“嘘”一声，仿佛万物都归入其静。

黎灰终于理解了她的意思。

——因为，好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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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犀烛火怎么又被点燃了？”

庞尊在骂骂咧咧地来到灵犀阁的时候，却看见了数对阴沉苦闷的眼眸，在黑暗中独自地沉寂。

昏暗的烛光像摇曳着动乱的仙境，微弱的焰火在风中脆弱不堪。

不是，他们怎么一个个都跟仙境要毁灭了一样？

“胖胖也来了。”

颜爵勉强一笑，事实上，他是受这场真相冲击最大的一个。

因为比起毒夕绯和庞尊的半信半疑，他是笃定一切的。

若真是这样，冰公主的背叛就有理可循了——

即便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是一切的缔结者之一，对于他们受到的苦难从未有过半分愧疚、半点怜悯。

灵犀阁本就是维持平衡，而非正义。

“小花也选择了相信吗……”

又垂下眼眸，叹息一声。

灵公主的面色依然平和，像是从未受到过影响似的，她双手环胸，说出了这场反省会议中最关键的一句话：

“我们的目的是维持平衡。”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时希轻轻瞥一眼灵公主，却不曾发现什么问题。

身为生命之母，她的善良有目共睹，毋庸置疑。

实在太过于安静了。

但她想这可能只是表面，旋即又收回思绪。

一夜已去，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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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默匆匆赶到学校的时候被其他人硬生生拽着说了这些事。

——他们眉飞色舞的讲解、高高在上的斥责像个小丑。

不论那些语言再朴实真切，现在，在王默的眼里，它们已没有什么过多的意义，连一丝波澜也不扰。

黑曜石的眼眸里闪烁着冷光斑斑。

“王默，你怎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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