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已经记不清具体是哪一日了,他只记得那日风很大,地上的细小沙粒迎风而起,他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师兄躺在地上,面无血色,左胸膛处的伤口贯穿至后背,大片的红色自伤口处洇开,满身是血。
李相夷颤抖着身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向着师兄走近的步子愈发得沉重,连带着呼吸都异常艰难。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走到了师兄的身边。他蹲了下来,伸出手去碰了碰师兄的胳膊。
李相夷:“师兄。”
明明太阳正当空,可师兄的身体却异常冰凉。冷意即便是隔着衣服都能触及他的指尖。
这像是某种讯号,将他心底隐隐燃烧着的火苗彻底熄灭。原本强装的镇定消失无踪,他彻底慌了神,像是小孩子般不知疲倦地喊了一遍又一遍。
但他终究没能叫醒“装睡”的师兄。
四周围了一圈先李相夷赶到的四顾门门人,皆静默无言。风不知从何处吹来,带着呜呜的声响,似是在哭泣。其中几人终是忍不住,以袖子捂住嘴,呜咽起来。
李相夷:“师兄!”
李相夷将师兄抱在怀中,声音破碎。
良久,他才带着泪痕抬头,看向为首的白江鹑,声音哑然。
李相夷:“阿忧呢?”
白江鹑:“我们只找到了忘忧刀,止忧姑娘的尸首并没发现,许是......”
白江鹑埋首,不忍再说下去。于门主而言,这无疑又是一个噩耗。
李相夷:“找,都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李相夷:“她还活着,一定还活着......”
李相夷低喃着。他看了眼怀中已无生息的师兄,不敢再去想象阿忧的模样。
都是他的错......
他明明知道,阿忧最是敬重、喜欢师兄的。他却说出了那样的话,那般的狂妄自大、骄傲自矜,伤透了师兄的心。可她不曾怪他,也不气他,反而为了缓和他们师兄弟的关系而左右奔走。
若不是因为他,阿忧不会有此一劫,师兄也不会死......
万能龙套:“是!”
李相夷:“等等,我也去找。你们——”
李相夷看向白江鹑。
李相夷:“安置好师兄,将他好好带回四顾门。”
......
然而,世事难如愿,万事皆蹉跎。
阿忧的踪迹四处都寻不到,另一边护送师兄回去的队伍又出了岔子。
李相夷焦急赶去,看见的只有一地的杂乱。
白江鹑:“门主,属下带人遭到了金鸳盟的偷袭,大师兄的尸首也被抢走了。”
金鸳盟此行目的明确,尸首得手后便有序撤退,白江鹑一行人倒是没受什么伤。
但到底是没能护住大师兄的尸首,白江鹑低垂着头,无言面对门主。
李相夷看着侧翻的棺椁,本该好好躺在棺中的师兄已无踪迹。
李相夷:“调虎离山之计。”
他紧咬牙关,胸腔中的怒火即将喷涌而出,随后,他举起少师剑,高声号令。
李相夷:“四顾门听令!从今日起,与金鸳盟决战,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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