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笛飞声,这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李莲花小心地将苏小树放平,盖好被子后才将床帘放下,遮挡住她的睡容。
他直起身子,转身看向阿飞,神情严肃。
笛飞声:“我懂。”
李莲花:“你不懂。”
阿飞倚着门沿,嘴角的笑容似有若无。
笛飞声:“这承认自己喜欢谁又不丢人,就像你认清自己迟早会被我打败一样。”
笛飞声:“既然乔婉娩不是你的女人,你又有什么好顾虑的。这样畏首畏尾、瞻前顾后的,跟个懦夫一样。”
他嗤笑一声。
笛飞声:“李相夷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人了?”
是啊,李相夷从不是这样的人,他快意江湖、怨憎分明,还特立独行、骄傲自大。若非他这般,不顾师兄感受,夸下四顾门没谁都行,没了他李相夷不行的海口,也不会令金鸳盟有机可乘。
所以李相夷早便死了。他现在只是李莲花,一个仅剩不到一年寿命的江湖游医。
李莲花:“你要是闲得慌,就带着方多病去探探郭坤的虚实。”
李莲花走到门边,对上笛飞声的视线,语气淡淡。
笛飞声:“那个小鬼,谁爱带谁带。我不去。”
阿飞双臂一抱便已经表明了态度。
李莲花:“行,那就劳驾笛盟主去抓副去风寒的药来煎好,不然呢就别在这挡着我。”
李莲花挥挥手,一副赶人的架势。
阿飞这才站直身子,垂下双手。
笛飞声:“等着。”
他扫了李莲花一眼,干脆转身抓药去了。
待阿飞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李莲花这才回过头看向床帘之后昏睡着的苏小树。
回忆起方才的那个吻,他的思绪便有些繁杂。
虽说一念常清静,莲花处处开,但他到底不是圣人,也不是出家的和尚,做不到心如止水,做不到若无其事。
他会忍不住地想,忍不住地去......回味。
......
午后,太阳逐渐西沉。精致小巧的莲花楼正在四匹良驹的牵引下行走,山间道路崎岖不平,纵使驾驶者的技艺如何高超,也难免有些晃动。
苏小树便是在这时候醒的。
余热尚未褪去,脑子还有些发懵,看到被拢好,规规整整束在床两边的素色帘子时,她呆愣了好一会儿。直至房门被推开,阿呆惊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才清醒些许。
苏小树:“阿——”
“呆”字到了嘴边,却是如何都说不出来,像是喉中被塞入了什么异物,将通道阻塞,只能勉强发出气声来。
阿呆:“你醒啦,苏姐姐。”
阿呆:“李神医说,苏姐姐你有伤在身,夜里又落了水,外感风热邪气才引起的发热。”
阿呆:“这药是刚熬好的,得稍微晾凉些再喝。”
阿呆将药碗放在桌上,手拿着汤匙在碗中轻轻拨弄了几下。
热气浮起,药明显还烫着。
他将汤匙放在一边,倒了杯温水后向着苏小树走去。
苏小树慢慢坐起了身,就着阿呆递过来的动作喝了几口水。
阿呆:“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头还晕不晕,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苏小树:“咳咳......”
有了水的滋润,声音虽还沙哑着,但喉道倒是畅通了不少,不至于再出不了声。只是思绪尚且跟不太上,阿呆一连串的询问落在苏小树的耳中,不亚于夜里讨嫌的蚊子,嗡嗡个不停,惹得耳根子疼。
苏小树:“你问这么多,我该回你哪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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