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到底还是喝了那碗用于试探的花生粥。
只是一碗粥快要见底,他仍无任何不适的反应。
原先期待的目光渐渐黯淡,纪汉佛轻叹了口气,心底漫起几分失落。
纪汉佛:“李神医,你还需要休养。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李莲花:“行,我也吃够了,谢谢啊,这粥还挺好喝的。”
李莲花将木碗放在桌几上,笑着说道。
李莲花:“那几位慢走,我就不送了。”
纪汉佛回以笑容,随后便同白江鹑相继离开。
云彼丘站在原处,无言盯了那剩些花生粥的木碗许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小树只瞥了他一眼,没去理会,而是掏出一方帕子,递给了李莲花。
苏小树:“擦擦。”
苏小树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李莲花:“谢谢啊。”
李莲花接过那方叠放整齐的手帕,在苏小树方才所指的位置轻轻擦过。
七月的天,便是在山顶也难以彻底避暑,而李莲花的屋中又燃着炭,温度比之山脚有过之而无不及。
短暂地待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苏小树便觉得闷热到不行,后脖颈处更是冒出一层薄汗来。
正想开口感慨一两句,云彼丘却抱着装有少师剑的红檀木长盒走至李莲花面前。
云彼丘:“李莲花。”
声音传来,李莲花扭头便见站在自己面前的云彼丘。
李莲花:“诶,你还没走啊?”
云彼丘:“你说有个人为了个女人就对他自己最敬重的朋友下毒,害他跌入了东海,尸骨无存,该不该死?”
云彼丘看着李莲花的眼睛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让人为之一惊的话。
李莲花沉默片刻,往昔记忆尽数涌入脑海,波涛汹涌。
李莲花:“该死,确实该死。”
他看向云彼丘,这个曾经他极信赖的朋友。
李莲花:“这个人可有害他之心啊?”
云彼丘:“那个女人说,不想李相夷出现在东海之滨,她不允许笛飞声死在别人手里。可门主的武功深不可测,我若是不下最剧烈的毒,又怎么拦得住他?”
云彼丘:“我本以为只需要拦他一时,反正我有解药在手,不要紧的。”
云彼丘:“可事情不是这样简单,那个解药根本就是假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蠢得可笑。”
苏小树:“何止是蠢得可笑?简直是没有人性!”
许是出于对一代传奇栽于自己人手中的同情与惋惜,苏小树的心底燃起一股怒火,看着事后才知后悔的云彼丘,怒极反笑。
苏小树:“人都尸骨无存了知道后悔了。若是后悔有用,那李相夷早便复活将你千刀万剐了!只因旁人的一句话便毒害自己的门主,以为一口一个你以为,便能减轻自己的罪孽吗?”
苏小树:“云院主难道不知覆水难收的道理?”
苏小树:“我若是你,在害得门主尸骨无存时便会投湖自尽,以死谢罪,而不是十年后舔着张脸来问别人自己该不该死。”
云彼丘:“纵使我没有害他之心,可也有了害他之实。是我错了,我该死,我对不起门主……。”
云彼丘垂下双眸,不敢对上面前任何一人的眼睛。
云彼丘:“李莲花,如果你是门主,你会恨我吗?”
李莲花:“如果我若是他的话,我当然要恨你了!但你想一想,你都说他已经死了,死了的人怎么会恨你呢?”
李莲花淡淡一笑,以旁观者的姿态轻飘飘地揭过他难熬的十年。
李莲花:“再说了,什么恩怨也都烟消云散了,早就成了往事了。我觉得……就忘记吧。”
云彼丘:“……真的该忘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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