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人酒足饭饱,李莲花便开始收拾起碗筷。苏小树自告奋勇想来帮忙,再一次被李莲花拒绝。
李莲花:“你这独臂能做什么?”
李莲花的评价虽然犀利,可字字在理。
白日里因为自己的动作过于激烈,拉扯到的伤口到了晚上还在隐隐做着疼。苏小树下意识地隔着衣料摸了摸扎着布条的伤口,总觉得好不容易结了层薄痂的口子被自己不小心给撕裂了。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苏小树:“神医说得在理,但我可以帮你放放洗好了的盘子呀。这总可以一只手做的吧?”
苏小树只要想做,便有一千种理由。拒绝的后果只会像几个时辰以前,她偷偷跟在自己身后进城一样。
见状,李莲花不再多言。苏小树也就当他默许了。
洗碗的地方挨着窗户,视野辽阔,一眼望去便是成片隐于夜色的树林。
月色西沉,已是戊时三刻。周遭寂静,唯闻阵阵蝉鸣。
最是见不得阿飞游手好闲的方多病再一次主动打破了安静的氛围,他一边扇火煎药,一边又挑起与阿飞单方面的嘴仗。你不来我往,于方多病而言何尝不是一种另类的乐趣呢?
苏小树站在李莲花身旁,看得直乐呵,手上倒是没停下自己揽过来的活。
屋外吵吵闹闹,屋内岁月静好。
......
待喝完药回到卧房后,苏小树的眼皮已经在打架了。
小心清洗完后,她便掀开被子,一头栽在床上,准备一觉睡到天明。
刚躺上床,屋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苏小树:“请进。”
外头的人推门走了进来。
是李莲花。
他托着木盘,走到桌边放下。
李莲花:“该换药了。”
苏小树登时便从床上坐起,再开口时有些结巴。
苏小树:“换、换药?”
李莲花:“嗯。伤口不是拉扯到了么,正好看看伤势如何。”
苏小树:“但……但……”
苏小树仰头看着走来的李莲花,半天没“但”出来了所以然来。许久后,才吞吞吐吐地出声。
苏小树:“看伤势的话不就得睁着眼了……”
李莲花:“那不然呢?”
苏小树:“可……”
男女授受不亲……苏小树的话堵在了喉咙中。
或许在李莲花看来,她只是他要诊治的病人,无关男女。
又或许……
苏小树的脑中突然闪过刚刚苏醒那日被自己忽略的细节。
那夜,李莲花便对她说,他是闭着眼睛帮她包扎的伤口。可伤口染毒,想要完全清掉毒血怎么可能真正闭着眼睛!
终于反应过来的苏小树不禁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面前之人。
他竟然骗我!
苏小树愤愤想道。可转念又想到自己彼时危在旦夕,被看个肩膀……也可能不止肩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思及此,苏小树深吸一口气,心一横,眼睛一闭,双手敞开,大有一副英雄赴死的模样。
苏小树:“行吧,上便上吧。”
瞧着苏小树变幻莫测的脸,李莲花便知她已经回过了神。
李莲花:“我是大夫。”
简短的四个字,却是不知究竟是说给病人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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