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前面一下课就趴着的贺峻霖,不知道是他想象力太丰富,还是什么,严浩翔觉得贺峻霖正头顶着乌云,很不开心。
想询问什么,但贺峻霖一下课就自己埋头趴着,一副不想搭理任何人的样子。严浩翔一下子也无从下手,想着可能是贺峻霖昨晚没睡了,但心里还是担心。
今天的天气很好,是要出去做课间操的,严浩翔抓住这个机会,等在后门拉住了经过的贺峻霖。
贺峻霖漂亮的眼尾有些泛红,像是刚睡醒,又像是哭过。
严浩翔皱眉,拉着人往外挪了一点,松了手但挨着,侧着头轻声问怎么了。
贺峻霖摇摇头,说没睡好。
听到这个答案,严浩翔微不可闻松了一口气下楼梯的时候悄悄重新拉住贺峻霖,等到出教学楼,人群乌央央,清水得蓝色校服,黑头头颅挨着挤,贺峻霖一路迷茫看着严浩翔,没力气挣开严浩翔。
乖乖跟着严浩翔走,任由严浩翔悄咪咪拉着他往人群边缘走,走到拐角的时候速度很快的窜出了大部队,拐进树林里。
一中的绿化足够好,树林长的极好,两人的身影快速隐没于树林中。
在实验楼的后面,有一片杂草丛生的花园,各色各样的野花和杂草一起生长,杂乱又诞生着一中野蛮的美。
贺峻霖的心还在彭彭的跳,不是严浩翔一路牵着他的手,而是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做出类似于逃课的事。
心里慌张又兴奋。严浩翔在一堆野花中找到一个看起来被丢弃的石凳,不长,坐两个人刚好。严浩翔仔仔细细用纸巾擦干净,让他坐在旁边。
坐下才发现,杂草后面是一处废弃的水池,里面长了些水葫芦,开着淡紫色的话。
课间操的广播和风慢慢吹来,贺峻霖呼了一口气,觉得心情平复了许多才歪头问严浩翔:“为什么带我逃课?”
“不想做课间操。”严浩翔手里把玩着从旁边扯的野草,神情慵懒,言语随意,好像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
贺峻霖又看了他一会儿,开口:“谢谢。”
课间操的广播走了一半,风停下来,今天的天气有些闷。严浩翔抬头撞上贺峻霖看他的眼睛,“为什么不开心。”
严浩翔看得出来,贺峻霖愣了一下,眼底有股悲伤的情绪涌上来,但很快又被贺峻霖压了下去,眼尾好像又因为隐忍变得更红了些。
贺峻霖强迫自己转头,背对严浩翔去抚弄身边一朵玫红色的野花,眼睛低垂无神,纠结了好一会儿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决定。
他才转身,严浩翔就说:“如果让你开口说这件事会让你很难过,就不要说了,等哪天你觉得说出口不会难过了,想找一个人闲聊的话,再和我说吧,我愿意听。”
严浩翔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温暖又明媚。贺峻霖愣了一下,心里很暖,这次很快组织语言:“没有,就是没想好怎么组织语言。”
“想不想体验真正的逃课?”
话题转的太快,贺峻霖脑回路有点儿没接上。但已经逃课课间操的他,心里对于这种叛逆有种隐隐的快乐和期待。
心里还在犹豫,身体却已经点了头。
严浩翔嘴角邪魅笑了笑,清冷的气质瞬间多了些痞气,本就凌厉的眉眼现在多了股邪气,像街头的不良少年。
趁着广播操最后的尾声,他们溜回教室拿了手机,从一处偏僻的墙角翻了出去。
严浩翔一鼓作气爬上墙头,动作熟练得贺峻霖觉得蹲在墙上准备拉他的严浩翔就是个街头混子,而不是和自己追逐年级第一的学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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