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有过一次美丽的约会

不过，依稀记得好像有过一次美丽的约会。

嗯…就是约会。那是2011年9月12日，我们正式确立关系的第二个月。

那时的我们还青涩幼稚，稚嫩得会去算在一起的日子，觉得有意义，觉得浪漫。到底还是太年轻。

所以我们的对话，现在想起来也有点好笑，你和我并肩坐在中学校园后面的一个山丘上，你依旧淡淡的笑，带着腼腆。

黄昏的光晕打在你的脸庞格外温暖，你说：“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略带傲娇的语气道：“当然，不要以为只是你会在意…两个月，感觉时间好快啊”。你还是淡淡地笑：“嗯，好快啊。”

我们只是静谧地并肩坐着，那时的我在康复学院受到很多挫折，所以在那样浓烈阴郁的环境气氛下就有些矫情地显得悲伤了。

我叹着气望着擦黑的天空：“可以借你肩膀用用吗，有点疲惫。”你坐近了一些，我假装想睡觉地靠在你的肩头，你很瘦，所以有点硌着疼，但很温暖，很有安全感。

你只是轻轻地说：“很累吗？累就睡一下吧，醒了就好了。”看不清你的表情，我什么也不想说，怕你会更担心，我假装睡着，其实很紧张地心跳。

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接触过你，你一定不知道我当时绯红发烫的脸，我很庆幸那时的天黑，让我足以掩藏。

我们谁也没有说话，直到我一个姿势累了抬头换姿势时才突然反应过来你应该才是很累，因为那么久的沉默你一直没有动过。我离开你的肩头：“不好意思，是不是很累。”

然后又和你并肩坐着，你轻轻地说：“我希望你以后不要跟我那么客气，这让我觉得我对你来说就跟别人一样。”不知道你说这话的神情，我还是不敢看你。

也许我真的太小心翼翼，因为我怕太熟稔而对你凶会让你委屈，会让你受气。我怕给你留下不美好的印象，我总想把更好的自己展现给你，所以才会那么如履薄冰。

我们难得的都很安静地少话坐着，不过平时也都是我在说，你在听。很少有你在讲一个什么事，我怕太静太尴尬，而我也幸好是爱说话的人总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所以我很啰嗦吧。

这一次我才觉得居然话少也不尴尬了。或许只是受夜色环境影响，也或许各自思绪飘远了吧，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蓦地就望着远方的夜空说那些矫情的话，我说：“你说为什么人会莫名地感到悲伤呢？为什么要经历困难和受磨难呢？”

说着说着我就更莫名哀伤了，然后说关于当前在学校遇到的一些事，关于一段友谊，我现在提起还偶尔有些许怅然的友谊。

我其实后来好后悔跟你说这些，还让你看到我悲伤难过的样子了，真的是丢人到家了。说实话，的确像你自己说过的，你有点嘴笨，不知道怎么安慰人。

你只是轻轻拍我的肩：“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这也是我以前最爱对自己和别人说的话，但后来才发现这句话其实最假了，明明知道都过不去，还是必须要骗自己，明知是骗却还是死撑要说，真是够无语自己了。

但我说是这样说，总比什么也没听到好一点，其实有你在旁听我的牢骚我就很感激了。我不想让你有负担。所以沉默了一会儿，我还是像平时一样嘻嘻哈哈，拿出手机说放歌给你听。对不起，我已经忘记给你听的什么歌，不知你会不会记得呢…

或许你比我忘得更快吧。我只记得我很喜欢它的歌词，因为很能衬托我那时的心境，嗯，好像是这样的。

看，好多关于我们细节的记忆，我都已经模糊了，所以我得在还能想起来的时候去记录我们的故事，留一些纪念。

真怕有一天我会连你的样子你的轮廓，你的神情都记不清了。所以，我要现在记得深刻一点，所有你曾经的样子，都要刻于心底，最深的地方，不再模糊不清，不再忘记。

但是，不可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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