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二次的表白 (2-1)

　　一年里两学期，你跟我表明过心迹两次。

　　如果第一次是间接的果断拒绝，那么第二次就是直接的残忍推辞。

　　第二学期下半期的某天，天气微有些凉意。我身着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套了一件灰色毛呢短外套，不厚不薄。

　　在中午放学，班里同学都走光了时候，你说找我有事让我留一下，我以为你会说课程的问题，抱着书直接给你甩下一句：“我都交给老师，已经处理好名单了。”就径自绕开你准备回宿舍。

　　你却叫住了我：“不是这个，我有另外的事。”然后你递给我一张折叠整齐小正方的纸条说：“希望你在下午上课前给我答复。”抛下这句话你就转身离开了教室。

　　留我一个人在教室门口失神发呆，拿着纸条的手僵在空中半晌没来得及收回。

　　我慢慢打开那张让我五味杂陈情绪复杂的纸条，你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虽不算漂亮，但排列整齐，不算大气，却灵动清晰。

　　内容我也记不太清了，原谅我的记忆力捉襟见肘。但从内容里我知晓你在告白，这一次是直截了当，不躲不避的表达。

　　刹那间让我措手不及，但更让我吃惊的是得知原来cc和cy两人已在交往，只是没有公开。

　　这俩小孩隐藏得多好啊！我当时只这么想。

　　却没去想你写的那句“为了方便和减少伤害，我们也可以像他们一样，心在一起，在别人面前只是学习的好伙伴好朋友”的含义。

　　你也知道我担心m，在意她的感受。最重要的还有一点，就是zcj，在这之前不久，我无意间得知她也喜欢你。

　　看，你还挺抢手啊，哈哈。所以这一次，我还是打算拒绝你，我好残忍的吧。

　　我不知道怎么写完的回复，只是到下午的时候，我依旧站在走廊发呆，想着怎么跟你解释。

　　我放在兜里的手捏着叠好的纸条，手心在发烫，已经渗汗了。

　　不知不觉，你又站在了我的身旁，还是一样的浅笑。

　　你好像很爱淡淡地笑，我多想看到你一直这样的笑。

但接下来，该来的终究会来，我知道你的笑是在向我索要答复，我已经心虚和紧张到手开始颤抖，我摸出纸条两手捏着背在背后，从教室的前门走到后门，转了一个圈，第二圈走到一半时，一直跟在后面的你终于开口：“你都转了一圈了，还打算绕几圈给我。”

　　我还一边走一边“支支吾吾”地跟你表达解释…暗示你在婉拒你。

　　转了一圈发现原来你没有在听我“支吾”的婉拒，所以干脆给你纸条的同时还是说：“真的很抱歉，我觉得现在我们学习为重才是第一考虑的。”

　　你接纸条的手僵了一下。我看到了，却转身假装没看到的回了教室。我怕多待一秒看到你的表情我会难过心痛，所以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当时是什么表情。

　　会很失落吗……现在想起来，还是会有点难过。

　　我在回复里说：以学业为重(又是这个烂俗的理由)，还有m和z，不可能不考虑她们，她们都是我的好朋友，这样会让我有罪恶感。欺骗不行，不欺骗好像也不对，总之不想伤害她们任何一个人。

　　我还说：或许你现在认为的喜欢并不是真正的喜欢，现在的我们都还太年轻所以才会冲动。或许明天、一星期、或者一个月后，你又发现就不是喜欢了呢？或许只是一种错觉产生，刚好碰巧地“喜欢”呢。所以，不要那么轻易说出口，等我们再成熟一些、理智一些，再想好是否真的该“执着”这个问题吧。

　　大概是这些吧…

　　后来你又回了我一段话：“我现在也不是小孩子了，很确定自己的感情并不是简单的喜欢，我发觉已经接近于爱了，第一次这么肉麻，我很清楚自己对你的感觉，不是说着玩的，是很清醒很理智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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