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忧闻言就知道哥哥还是在意自己的,她笑逐颜开的解释“我忘了,不过那现在不重要了。哥哥,你饿了吗?我们吃饭吧,我做了你最……”
苏清郁脑子好乱,一直有一个小人在讨伐着自己和自己的妹妹。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还不明白吗?”
“就是因为你!因为你自己的残缺没有正确教育妹妹”
“是你害得她不得不踏上这条路”
“是你的错!是你的错!是你的错!”
“因为你有病,你的妹妹跟你在一起害的她也有病”
苏清郁无助的跪在地上捂住自己的头面部逐渐扭曲“不要,不要再说了,求求了……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那个雨夜,老家的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身边的小精灵都在说他是一个麻烦。他们的咒语不绝于耳。
雷雨声越来越大,他开始颤抖发汗“求求了……”
苏清忧慌张的蹲下来询问“哥哥,哥哥,你怎么了?”
她摸到了苏清郁冰凉的手,一切都不正常“好了,好了,不说了。我带你去医院好不好?哥哥……”
苏清郁推开她,他的眼眶布满了血丝。
“为什么?为什么不满着我?”苏清郁气氛的把自己能够碰到的东西给砸个稀烂。
苏清忧看着他发狂的样子也开始流泪,她无助且恐慌的叫他哥哥。
苏清郁停下了手,但他没有再待下去。而是踩着玻璃碎片开门逃了出去。
苏清忧紧跟着跑出门“哥哥——!”她踩到了碎片,疼痛使她无法奔跑,她倚着门框哭泣。
自己只是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
——
苏清郁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感觉大雨打在身上很舒服。
自己的灵魂好像得到了一瞬间的洗礼,大雨在竭尽所能冲刷他的罪恶。
夜里他的心空荡荡的,自己好像不太明白了。
——
自从在母亲的帮助下教训了那几个总是欺负自己的同学后。他开始变得一发不收拾。
高一那年苏清忧找到了自己,说有人欺负自己。
那个晚上他是陪着她一起回去的。自己记得把人打的很残,虽然自己被母亲收拾了一顿不过并没有什么大事。
又是一天,他们叫来了更多的人,都是街头的小混混。还拿出了自己妹妹洗澡的视频,苏清郁不知道他们去哪里拿来的,只知道自己很愤怒。
苏清郁把一个人给打死了,苏清忧在他旁边哭个不停。
虽然这件事传的是打个半死,但也让苏清郁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
他被关在了家里连着被打了三天。
苏清郁想了很久,这里的人他都很讨厌。自己已经变得和他们一样了。
生命开始有了阶级,有了利害。
自己不再畏惧,因为他有钱有势,他的母亲会为自己摆平一切。他不需要顾虑。
在他眼里每个人鲜亮精致的背后都是肮脏丑陋的,他也是。
他离开了这里,他要知道自己是同流合污还是天性如此。
——
雨夜苏清郁蹲在马路边,他在想自己现在应该找谁,自己要怎么办。
他的脑海里绷出了一个名字——于闲
于闲已经睡的差不多了,半夜被手机吵醒,他的睡眠很浅现在还被打扰了。
“喂”
对面没有说话,他只听到了磅礴的雨声和苏清郁的哭声。
“你在哪?”于闲穿好衣服着急道。
“于闲,我是不是很坏?”
“没有,你想告诉我你在哪好吗?我去接你”
在打车过去的路上,两人一直在通电话。
“于闲,我杀人了。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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