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一切都没发生就好了”

清晨四点，秦肆再一次站在耸立的雪山之下，冷风阵阵袭来他似乎已经感知不到这世界上的任何一样东西。秦肆看着一眼看不到山顶的雪山突然想起当年沈初三步一叩登上须弥山求佛的画面。

那个时候的沈初犹豫了吗？

秦肆迈开脚步，效仿当年的凤凰。如果跪着登顶雪山神殿可以换它主人的一眼那他是可以每天登一次的。

中心城市。

距离曲老去世已经一周了，中心城市直接管辖的研究院来了一次大换血。凡是和沈初有关系的人都被打包送到了其他地方，忘月坐在真皮沙发上凝望着远方。没有人知道这个曾经以一己之力帮助沈初完成所有计划的女人心里在想什么。

“秦肆一直没回来吗？”

气氛安静了很久忘月才勉强出声。这和当时沈初和他承诺的完全不一样。他亲口发誓和她说不会有任何意外的，但细想的话沈初得来的意外似乎并不严重，直接导致他出事的原因是因为有了曲老这这么一个意外。

“昨晚回来了，今天又走了”

忘月心下一紧，眼看沈初出事，中心城市已经陷入了混乱，如果再有消息穿出秦肆出事那他们曾经的努力都已经白费了。她向后活动着肩膀等了很久都没人走到他很厚替她揉肩。

只一瞬间忘月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乘风不在，不会有第二个人如他一般在自己疲惫的时候蹭上前。

短短几年，她失去了爱人又把自己亲手带大的小孩都送走了。在抬头时她双眼看向墙上的日历，猛然间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6.29，沈初父母的忌日。

忘月匆忙赶到时秦肆已经打扫好了两块墓地，明明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墓碑上的照片却依旧和新的一样，秦肆整个人都已经麻木了，他呆呆的看着照片上的人意识不自觉回到某个下午。沈初和他说过的要带自己来看他的父母。

“你一直都知道沈初要做什么”秦肆声音沙哑，接二连三的是在沈初离世后落到了他的身上。

忘月沉默不语。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明明悲伤的情绪已经达到了极限但两人都默契的没在对面前流泪，时间静默了很久，久到两个人都以为这场无言的交谈已经结束了。

“是啊，他要做的事根本不会有人能栏住。”

忘月独自回到家中，以往会住在沙发上等他的沈初已经不在了，在晚一点出现的乘风也离开了，那一瞬间的情绪已经到达了极点，忘月终于抑制不住心情而放声哭了起来，如果着一切都没发生就好了。

雪山神殿，秦肆缓缓起身，银白色的月光照耀在开着玫瑰的雪地上。他真的好喜欢玫瑰，秦肆轻轻伸手抚摸着白玫瑰的花瓣，穿过一片茂密的玫瑰从，秦肆惊奇的发现了一大片洋桔梗。

但凭周围的环境就知道这一大从花有多受主人的偏爱。这一瞬间秦肆猛然想起沈初说给自己准备的礼物。如果没有意外那他们应该一起坐在花园里看星月变化，赏落日与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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