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 (2-1)

除夕夜，中心城市下了很大的雪。沈初一如往常在研究院大门等秦肆来接他，自两人的事摊开以后秦肆每天都巴不得把沈初接回自己家，奈何秦家的庄园离研究院太远，任是秦肆怎么给他承诺沈初都不愿意搬离自己的公寓。

除夕夜当天来研究院的人很少，这个时候可能只有像沈初这样无牵无挂的人会留在研究院加班。往年无论是除夕还是新年沈初都只是象征性的在沈菁那里蹭顿饭，到年初二他会带着自己种的花去看父母。

黑色的卡宴车停在沈初面前，他熟练的打开副驾驶的门做了进去。许是因为车里温度高沈初竟然不自觉的睡着了，再醒的时候已经到了秦家庄园内的车库。

“醒了？”秦肆解开沈初的安全带笑意盈盈的看着沈初，近半年沈初原本跌落极端的生命体征在秦肆悉心的照顾下越来越好。沈初拖着疲惫的身躯和秦肆对视。

主宅的客厅，裴溯和家里的阿姨学着包水饺，秦晏这时候还在公司处理公式，秦家老爷子坐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喝着茶。沈初和秦肆还没走到客厅一个脚步匆忙的女佣率先推门而进。

“秦少爷和沈先生来了”

听到沈先生裴溯立马放下手里的活赶到客厅。

秦肆下意识接过沈初的衣服晾在衣架上，沈初对着客厅里的人问好后就住在秦老身边。

“小初来了”裴溯笑着看沈初。自那天沈初离开后秦家人都几乎没怎么见过沈初，裴溯甚至一度以为他俩因为消费观念不合而分手了。

“坐这边来小初”秦老给沈初倒了杯温水。

“好久没见过你了”秦肆顺势坐在沈初身边。

“你要是今天不来我爷爷还真的人为你把我甩了”秦肆亲昵的在他耳边低语。

秦晏回家时几个人已经在客厅做了很久了，在家里阿姨的帮助下除夕夜的饭菜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晚饭后沈初和秦肆在庄园里散步。这大概可以是沈初第一次正式出现在庄园里，秦肆撑着伞鹅毛般的雪花落在秦肆未被伞遮住的地方。

零点，中心城市上空的烟花四起，红绿色的烟花映照在沈初身上，二十多年以来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原来无论是新年还是除夕大家都应该热热闹闹的。

电话铃声从口袋里传来，沈初下意识关机却又在看见来电人的那一刻接住了电话。

“新年快乐”忘月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沈初开了免提在听到忘月声音的那一刻有些意外。从半年前那次聚会结束后他几乎没听过有关忘月的任何信息。忘月应该是坐在某个公园里的角落，听筒里除了她说话的声音就是阶段的欢笑声。

“你在哪？”

“小区里看人放烟花”

“新年快乐，忘月”

两人同时笑出声，这样驴头不对马尾的话到真的是两人能聊的。

“小初，秦肆！”裴溯的声音从远方传来两人同时转身，裴溯站在秦晏身边和两人招手。

“我和你爸爸要出去，一起吗？”

两人相互对视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想法。

尽管除夕夜当天的城市下着鹅毛大雪，但街道的人还是出奇的多。从庄园出来沈初和秦肆就与父母分开，偏僻的街道上两人站在河岸边，寒风吹过沈初的长发在空中飘逸。

“我小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除夕”沈初扶着河岸边的围栏缓缓开口：“因为只有除夕当夜爸爸妈妈才会陪我”

秦肆挑眉看着沈初，后者抬头欣赏这空中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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