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精灵随意地一扬手——他动作太快、太随意,以至于在场的两个魔法师甚至来不及反应——一道光亮闪过,州越骋单手攥住了精灵的手腕,却眼睁睁地看着地上那个孩子变成了一块闪闪发亮的核晶体。
那个孩子,曾经被精灵寄生的那个孩子,甚至还来不及苏醒,就被夺取了生命。
精灵面若寒霜:“小小的警告,不要企图捉弄我。”
只是谈了一句条件,他随手便杀了一个人。
州越骋攥住他手腕的手逐渐收紧。刚刚还鲜活的生命骤然失去,强烈地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极尽可能地安抚精灵的情绪,却抵不过它一秒的杀念。
眼前这只凶猛的野兽有着太锋利的爪子,轻易就能撕裂人类的咽喉,危险,更重要的是未被驯服。
州越骋的眼睛紧紧盯着精灵眼里的桀骜,他的胸腔中翻滚着强烈的欲望,那是一个男人对于权力的渴望,原始而纯粹,他要操纵,要约束,要降服,滚烫的岩浆在他腹中翻滚,他吐出两个字:“很好。”
州越骋忽然松开手,他眼里的火焰瞬间被隐藏:“我送予堃出去,你在这里等我。”说完不给顾予堃拒绝的机会,亦不给精灵拒绝的机会,揽着顾予堃往外走。
“你想干嘛?”顾予堃警惕地问。
州越骋是少将,参加过无数次战争,见识过生死,也亲手杀过不少敌人,他可不认为他是出于仁慈才赶走他。
州越骋却撇开话题:“他认识你的精灵的爷爷的姐姐,让你的竖耳多利去打听一下,他是什么物种。”
顾予堃仿佛知道了他想干什么:“州越骋,你……”他话没说完,就被州越骋截住了:“你是生物学家,你明白的,他杀心太重,只有两条出路。”
要么被降服,要么被杀死。
千百年来,无论多么凶猛的野兽或是精灵,在面对人类的时候也从来就只有这两条出路:要么被套上项圈,要么远远地逃离;人类的枪支和智慧比任何爪牙都要锋利。
客厅的空气凝结成重重的尘埃,压的人胸闷。
顾予堃眼看着州越骋眼底的杀戮和欲望,可州越骋,他竟还能轻松地拍了拍顾予堃的肩膀,半开玩笑道:“我替你保护物种的多样性。”
绝世的宝剑,任何一个有血性的男人都不舍得摧毁。
州越骋更加是自负的,他要亲自给这把剑套上剑鞘。顾予堃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当下制止:“不行!这样太危险!”
他退一步:“这个精灵不适合与人类相处,我可以带他去实验室研究。”州越骋却一甩手:“当年索拉王的身边有大祭司,有魍影,有荒垣女巫,哪一个不危险?可他驾驭了他们每一个!而如今我们有什么?难道墨塔战役的失败要一次次重演?”
他说这一段话的时候仿佛燃烧的烈日,璀璨夺目,亮得人睁不开眼。
顾予堃震惊了。
他良久地说不出话来,他与州越骋一同长大,从小嬉笑打闹,可是此刻,现在他面前的州越骋却让他感到如此陌生,如此的有距离感。
他第一次如此鲜明地感受到,州越骋,已经不是当年的州越骋了。
也许早在很久以前他们就已经在十字路口分开,各自踏上不同的征程。
索拉王,是初代皇族,正是他带领帝国军人赶走了殖民在星球的侵略者,建立了新的王朝。
多年过去,皇族代代相传,却没有任何一任国王能比肩索拉王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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