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注意到了,这些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间的原因,有点颜色深,有点颜色浅。
哼~还颇有一种水墨画的感觉。
待我还想仔细观察的时候。一瞬间画面又变了……
画面变得开始流动了起来
无限的明明暗暗,五彩斑斓的黑呀,他们都在眼前冲刺,
在姜泞眼前叫嚣。
姜泞头疼的厉害,
却也,什么都做不了。
往日的克制,
具在这一刻爆发,
所有的甜蜜与委屈,
所有的不甘与怨恨。
她与深白,在山上整整待了一年。春日暖暖,她养的锦鸡逃了一只,伤心得掉了两滴眼泪。谁知隔了一天,便见那只鸡又回来了,委委屈屈地啄着地里的嫩苗。她心里掠过一阵无法形容的欢喜——是他!只有他,会这样静谧地温柔。
夏日炎炎,她常在那棵最大的梧桐树下睡着。没有蚊虫野兽侵扰,因为他总会悄悄放出结界,庇护她安然无恙。
秋风瑟瑟,琼华山时晴时雨。雨季过后,野生的菌菇便生得极为茂盛。她总会采一些无毒的,煲一锅汤带去给深白。鲜而滚热,一边喝一边看他喝,姜泞觉得生平两大乐事,定是“秀色”、“可餐”。
冬日萧瑟,山中几乎没有什么食物。他便教她辟谷之术,常是两两对坐,不发一言。姜泞最喜欢这刻的宁静。屋外风声呼号、大雪蔼蔼,而他在她身边。天下之小,不过两个人而已。
一年的光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彼此之间,不过是“相安无事”。这种感觉极为奇妙,即使碰面的时间十分短暂,但知道那个人也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同自己一起呼吸、沉睡、生活,便会觉得胸口满满的,嘴角几乎就要溢出欢笑。
如斯静好,吾宁到老。
直到那一日,四师兄突然驾临,对深白说了几句话。深白脸色微变,掐诀飘飘而去。四师兄转过脸来,看着姜泞:“大师兄去捉拿妖物,不能再照顾你。你随我下山去吧。”
她这一次下山,恰好赶上了一年一度的琼华门弟子大赛。大师姐芷境皮笑肉不笑地道:“阿泞,大师兄教导你一年,你便代表他参加可好。”
一年之前,姜泞是琼华门最惊艳绝伦的新进弟子;而这一年中,她种地洒扫,几乎再没有碰过法术。待要拒绝,却见芷境微微露出神往之色:“犹记大师兄初入门时,在弟子大赛上一展英姿。白衣胜雪,长袖如风,当真是生平仅见。”
姜泞的脑海中,刹那出现了那个人的模样。心里的那一点倔强,掺杂着丝丝柔情,慢慢升腾起来。
纵然我不行,也想同你看一样的风景。
姜泞此赛的对手,是小师兄陈锦。少年在同辈弟子中首屈一指,他身姿笔挺地站在她面前:“姜泞,你我公平一战,便该将你的玉镯取下来。”
姜泞一怔。四下里传来窃窃私语之声,芷境走来,向姜泞伸出手:“阿泞,我替你保管片刻吧?”
她淡淡一笑,摇了摇头:“大师姐,我不会摘下。”
即使被认为不公平,她也不会摘下。
镯在,人在。
芷境脸上一瞬间的扭曲,随即又恢复了惯常的微笑。她示意比赛开始,陈锦双手掐诀,足下突然现出一个阵法。
姜泞一怔,只觉得那阵法有一股极大的魄力,卷起层层气流,如锋利的刀刃割在自己身上。她运袖如风,体内的灵气随心意打向少年的身躯。两股力量在空气中交锋,一时竟不分高下。
“姜泞。”陈锦冷声说道,“你算什么东西?我在勤修苦练,你却靠魅惑大师兄才有了今天。呵,这一年来,不知你们孤男寡女,可曾怀上了孽畜?”
少女的眸中闪过一丝冷芒。讥讽、嘲笑、侮辱,她受得多了,可眼前这人,污蔑的是风光霁月的深白,是她与深白之间静好的岁月!
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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