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愿愿离开

李月：要让愿愿到城里读一年级，不能让她在村里读一年级，城里教学条件好一些。

柳风同：好，那就让她到城里读吧。

李月：让我姐姐来照顾她吧，就让她住在我姐家里。我姐有个孩子，他们还可以一起玩。

柳风同：能不能把孩子接到我们身边抚养？

李月：不能，我现在工作还不稳定，我一个女人，在外面打工本来就不容易，你看看身边，自己能在这里上班就很不容易了，不被裁员就不错了，有谁还敢把孩子也带在身边？

李月：就这样吧，让我姐带她，我每个月给一笔钱我姐，就当是愿愿的生活费了。

就这样，愿愿离开了原来的小村庄，来到了城市。城市里有着各种各样卖东西的人，卖的东西比村里的多得多了，城里还好大。

愿愿去上了一年级。上课和同学们在一起学习，下课了就一起做游戏。好像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但就是一起学习和做游戏的人变了，不再是之前的那群人了，愿愿对于之前的那群人的印象也慢慢变淡。

愿愿还是很想那个村庄，很想爷爷奶奶，很想叔叔阿姨，很想哥哥，很想村里的其他人，但就是不能经常见到他们了。

愿愿有时会在梦里见到他们，有时在早上还没有完全醒来时在耳边听到一些熟悉的声音，就好像是村里的人在说话的声音。

学校的课程是对于当时的愿愿来说太难了点吗？数学老师经常把题目错得比较多的学生在课间的时候叫到走廊，拿着竹条打手心。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愿愿几乎每次都在这批被打手心的人中。

老师：愿愿，你这个成绩有点跟不上啊，明天叫你家长到学校来一趟。

第二天，李慧——也就是李月的姐姐，愿愿的姨妈，来到了学校。

李慧：老师，我是愿愿的家长，请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老师：这孩子是怎么回事，数学课她是听不懂吗？怎么题目错了那么多？她怎么好像之前什么都没学过一样？

老师：别的学生都学得好好的，怎么她就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她学前班是怎么上的？

李慧：老师，她没上过学前班，可能有的内容她确实听不懂，有些东西别的学生学过，她没学过。

老师：没上学前班？那难怪，好的，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但我要提醒你们，不能一直这样跟不上了。

好在愿愿在后面终于跟上了，挨打的次数也变少了，老师也不再请家长到学校来说这件事情了。

就这样，愿愿度过了一年级。让愿愿一直很疑惑的一件事情是，她感觉自己读了好多个一年级。愿愿知道自己在读一年级，可是怎么接下来还是在读一年级呢。原来，那是一年级上学期和一年级下学期，读完一年级上学期再读的是一年级下学期，而不是二年级。

不过，愿愿又得经历一次离别，因为她要转学了。至于她为什么转学，那是因为她的弟弟——李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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