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
谢姬踏步走进,手中端着一碗药。床榻上,信译正躺着,身上缠着大大小小的绷带。信译道:“没事吧?”
谢姬的脚步突然顿住了。有些凝重地看着信译。信译正笑着,不知怎么的,她竟觉得有些阴森可怕。
她不多想些什么,端着药走到信译身边,道:“喝药了。”
——————深夜。
宫彦卿与谢姬一间房,分了床榻睡。不知怎么的,谢姬睡不着。
宫彦卿也发觉了她的异样,道:“怎么了?”
谢姬侧过身,道:“你有没有告诉信译,我们出事的事?”
宫彦卿道:“没,当时看他睡得香,就没打扰他。”
半晌,谢姬没有说话。宫彦卿还以为她睡了。却突然又听谢姬道:“宫彦卿,你为什么相信丙公子?和他一起行动?”
宫彦卿道:“他,是友非敌。反而是和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对了,最近看你忧心忡忡的,发生什么事了吗?”
谢姬叹了口气,伸了个懒腰,道:“你猜。”
宫彦卿有些无奈,老是猜猜猜。那不妨,他就来猜一猜。他道:“那……你是因为……脖子上那个被调包了?”
谢姬立马警惕起来,道:“为什么这么说?”
宫彦卿淡声道:“其他人也许看不出来,但我看得出来。那颗珠子光是看着就有点渗人,不过近几日我倒是发现它好像没那么渗人了,慢慢的,我就感觉好像并不是这一颗。应该说,是换了一颗。”
谢姬放下警惕,道:“没错。它确实是被调包了。不仅仅是它,雪丹,嗜灵石,也被调包了。”
宫彦卿大惊,道:“这……你这么一说,我今天帮信译治疗后,正欲退出客房,却瞥见貌似有一颗长得和雪丹差不多的。不过也只是一眼,没怎么在意,也不是很确定。”
谢姬听此陷入了沉思。
宫彦卿又道:“你不觉得,信译有点奇怪吗?”
谢姬抬眸,道:“怎讲?”
————————次日。
谢姬正在客栈最高处饮酒,这个地方正好可以俯瞰整个处陵道。若是在锦官城多好,有喝不完的酒,还有弟弟,父亲,宫叔。只是不知,何时才能得到安全,又何时才能回去。
底下的街道熙熙攘攘的,叫喝声,吆喝声混杂在一起,时不时有几辆富丽堂皇的马车,少不了妇人与商家讨价还价。
这还真不像是闹邪灵的地方。
忽听一男子道:“谢姑娘,不知可否赏脸,与鄙人共饮一杯?”
谢姬垂眸,循着声音看去,望见一张熟悉的脸颊。那人拿着一杯空酒杯。她微微一笑,道:“你上来啊。”
宫彦卿不多说什么,飞身跃了上去。侧身坐在谢姬的身旁。伸出了空酒杯,道:“谢姑娘,满上!”
谢姬拿起身旁的一坛酒,给宫彦卿倒了一大杯。她道:“你酒量不行,就不要喝这么多,这一杯就够了啊。”
宫彦卿扬起酒杯,不由分说就喝了下去,他道:“古人有曰,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
谢姬道:“哈哈哈。你不醉就不错了。”
忽听下方传来嘈杂声。谢姬向下看去,只见一处森林中,站满了人。
似是分成了两派。一派青衣,一派黑衣。青衣为首的是一位女子,样貌清秀,黑衣为首的则是一位男子。
正是曲倩和丙辰。
曲倩早已拔出了剑,剑指黑衣男子,道:“你最好把曲皓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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