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们回来前,”拉辛的声音拽回里覗埡的思绪,缓缓说道,“我和阿兰也听说了,但是阿兰并没有什么反应,如平常般坐在窗口前刺绣,到点就做饭……”
“当你们回来的那天,阿兰也待在家里,”拉辛哽了一下,权衡之后还是告诉了里覗埡,“她说自己不太适合去接你,便留在家中,我怕她孤单,也留在了家里。
“当晚,我们听到了鼓声与歌声,闻到了西芹的烈酒与中部平原的美酒,阿兰还是坐在窗口,说西芹果然会保护所有的族人。我知道,她没忘。”
拉辛捏紧了拳头,放过了可怜巴巴的衣角,里覗埡看了他一眼,对当事人的情感从对方最亲密的人嘴里说出,他感到很复杂。
“我……”很想对阿兰说对不起。
拉辛没让里覗埡说出来,他抬起头,没流泪,只是眼眶有些湿:“没关系,答应和阿兰结婚也是我自己喜欢,跟你没关系。”
里覗埡沉默一会儿:“成亲的时候,你和阿兰真的很配。”
拉辛想起了自己的莽撞事,甜蜜中带着一丝羞愧:“那我继续说了。”
“嗯。”
“阿兰……从不碰酒,所以当有族人邀请的时候,我们是拒绝了,那晚我们睡得很早。
第二天阿兰照常早起去打理窗口的花,打扫屋内的灰尘,我也先去水月台那边打水,回来的时候,家里的家务已经弄好了,阿兰又坐在窗口看花……”
“看花?什么花?我能看看吗?”
“可以,”拉辛点点头,起身准备带里覗埡过去,“就在二楼我们睡觉的屋子里。”
两人的二楼不大,因为就两个人住,所以一整层都是卧室,大概扫一眼就能看清所以。
拉辛一指,在面街的那个窗口,果然能看到一小片郁郁青青的。
能在西芹种一窗口的绿植不容易。
“是的,所以这是给我阿兰的聘礼,”拉辛质朴的脸上浮上一丝绯红,似是不好意思将自己与爱人的幸福往事就这么直白的告诉他人,“阿兰照顾的很认真。”
里覗埡点点头,阿兰窗口的绿植虽然品种多,但也是一些西芹较为寻常的,有心的族人都会在窗口外或者门外种一些,并无特别。
“继续说。”里覗埡问拉辛,“我能看一圈吗?”
“随意,都是阿兰喜欢的一些东西。”
里覗埡慢悠悠的在二楼察看,拉辛则摸着窗口边的叶子,像是拉着阿兰的手,面上温柔:“因为不用养孩子,老人们也不在这边,所以做完每天的活,我和阿兰都会在窗口看花的长势,也偶尔会去水月台聊聊天。
日子很是悠闲,但我们很满足。
阿兰很少出门,即便出门也是会和我一起的,我真的想不到她是什么时候得的你们说的那个怪病。”
里覗埡粗略的看了,房间内的摆件和装饰都是西芹亘古不变的喜好,简单却又有人情味。
还是没看到什么奇怪的违和处。
“所以我需要你的仔细回忆,最了解阿兰的还是你。”
拉辛小心翼翼的把那片叶子摆回去:“没了,除了阿兰在你回来的时候说的那几句话,得怪病的那天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表现。”
里覗埡停下脚步,看着拉辛。
他在说谎。
“那你怎么知道阿兰出事了是去找族长,而不是直接去找大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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