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芹周遭大部分是荒漠,原因也是降水稀少,所以西芹干的不行的时候,西芹族人就会去求西芹高塔。
族人们在族长的带领下,宰鸡宰羊,鲜花水果,供奉于西芹高塔塔底,然后高歌请出高塔舞巫。
有人说,高塔舞巫是住在高塔里的大巫师,有人说,高塔舞巫是神明降世来救西芹于危难的,也有人说,高塔舞巫神圣不可侵犯,是西芹除族长最崇高的存在。
里覗埡在八岁前也是这么认为的,族人们给他灌输的就是这样的观念。
三岁的里覗埡能记一点事了,西芹族人的高歌逐渐在耳旁清晰其来,所有人低头看着黄土,期望舞巫可以感受到他们的虔诚。
里覗埡跟在阿娘身边,不是很能理解大家为什么垂头还能高歌起来。
明明都已经很久没有足够的水源来生活,种植的作物也快撑不下去了。
可他们还在坚持,低转,忽鸣,长啸,而又悠远,西芹语言如歌似梦,古老不失生命的鲜活。
里覗埡听到几声沙哑,感到手被阿娘渐渐攒紧,鼻尖闻到的是被日光灼烧的泥土味。
他还是懵懂。
“滴……”
黄豆般大小的深色圆点,刚亲吻大地就被迫不及待的接收。
族人们的高歌骤然停下,但他们还是低着头,生怕惊扰舞巫的施法。
稀碎的环佩,如同春日融冰,叮咚作响,族人们大气不敢出,紧盯着圆点聚多,连线成这片大地最美的印烙。
“滴,滴……”
“叮~”
里覗埡鬼斧神差的抬起头。
他看见了那名传说中的高塔舞巫。
神圣,不可侵犯,高洁,美丽,世间一切赞美之词放在这个场景都不为止过。
他开始接受懵懂。
沉浸欣喜的阿娘这才发现身边孩子的异样,刚想开口提醒,想起什么地方后又忍下,伸手强迫按下里覗埡的头。
没过多久,雨丝有些急了,里覗埡离高塔不远,忽然感觉到有什么掉落在自己头顶。
他偷偷看了看阿娘,一枚鲜红的花瓣悠悠飘下,落在里覗埡的鼻尖,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阿娘也看到了,莞尔一笑,温柔的说:“这是舞巫给你的祝福。”
“真的吗?阿娘。”
“真的,西芹会一直保佑你的。”阿娘摸了摸里覗埡的头,取下另一片花瓣,放在他的手里。
里覗埡接过,又把鼻尖花瓣取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握在手心。
空出另一只手,把阿娘肩上的花瓣摘下,塞到阿娘手里,小声的说:“西芹也会保佑阿娘身体健康的。”
阿娘笑了笑,舞巫的祝福不是给单独的人,西芹会保佑所有的族人。
花落,雨至。
族人们一扫沉重,开始快乐的高歌,感谢舞巫的祝福与赐予,大家抱在一团,甚至跳舞。
里覗埡看着,觉得不如高塔上的舞巫舞的好看,可一抬头,舞巫早就不见了,只有一个木台子在接受雨水的洗刷。
各式各样的陶罐,以及能装承的器皿早就摆在族人们的屋顶上,回去就能取。
所致大家也不急着回去,纷纷迎接这难得的喜悦。
族长也松了一口气,下了祭台抱着小小的里覗埡一起狂欢,大家围着二人,幸福的歌声直至夜里雨停。
里覗埡被阿娘带着回到家里,先是擦干身子,然后去收了屋顶装水的器皿。
“阿娘,舞巫不会一起下来跟我们玩吗?”
阿娘抱着里覗埡,正准备洗洗睡觉,听了里覗埡的问题,她回答道:“舞巫不需要跟我们一起。”
“那他没接到花瓣,也会被西芹保佑祝福吗?”里覗埡歪着头,接过阿娘递过来的帕子,乖巧的擦脸。
“会的,舞巫一直都会被西芹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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