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高低

那夜离开后嬴政原本打算遣马夫载他回去，忽而想起那马夫是个刺客。感叹一句，“这年头车夫还真是，不好当啊。”这下也没人能载他回府了。当然他休息在客房的事被府中总管禀报给在书房的李世民。他没有再去打扰，而另修书一封交付给总管，嘱托他一定要谨慎送达。

李世民：“这天下，终是要热闹起来了吗？”

李世民看着总管告退后小心翼翼从暗处跑走。没了心思回房休息，熄灯向关押犯人的密室走。

密室在李府很僻静的一处角落里，没有山石水榭，没有互通的廊房，连月色都为这里添些死寂。

李世民顺这石头阶梯而下，这里早有火光燃起，四处昏暗。看守的侍卫看到李世民来，低头拱手一声“公子”惊醒了整个地牢里的人。

李世民：“不必多礼，你告诉我新来的那个关在哪儿。”

看守：“回公子，左手边第二个就是。”

李世民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脸上有淤青的刺客闭目依靠在牢壁上。

李世民：“没你什么事了，此处自有我看着，你且上去休息着吧。”

这看守一下感恩戴德，像见着青天大老爷一样，又说了些拜谢的话然后上去了。

李世民穿着的银白皂靴踩在地上发出棉和石头擦过的独特声音。渐近的脚步声惊动了牢里的王二。

再抬眼看见李世民已经搬了牢里的椅子坐在他眼前。

狠狠往旁边啐了口唾沫，接而说到：

王二：“呸，帝家的狗东西有什么资格审问我？”

李世民对这一切感到恶心，他眯了眯眼眸，倚在椅背上，安闲说：

#李世民：“阁下何出此言？”

看着李世民伪善的脸，王二怒火中烧，这下什么都瞒不住了。

王二：“难道不是你杀了我的兄弟？啊，您肯定忘了吧，我兄弟他从未想过杀你！他那夜只想去刺伤你回去向那位大人交差。你却，一点点旧日情分都不顾及。狠心杀了他。”

李世民将手揣放在膝上，居高临下看着王二，眼神里的不容置喙凛冽到只是盯着就会腿软。接着他厉声回答：

#李世民：“只是刺伤我？我看是不止吧，死后我的人在他带的随身匕首测出了毒，没想？是不敢还是不想？”

王二没敢再说话，他被关押在这里后也没有人来折磨他，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袖中还有刺针，他等的就是现在。

王二：“重要吗？我要你为我的兄弟谢罪！纳命来。”

王二早用刺针划磨手上的麻绳，只待李世民来审问，此时再挣断，拔出刺针要他命。

李世民瞳孔一惊，单手撑抓住凳子，借力一脚把王二踹到牢里的墙上，一下砸到那人后脑。李世民站起身来踩住王二的脚踝，弯下身把刺针抢来，继续问：

#李世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那位大人，是谁？”

王二的头抬不起来了，他眼睛向上翻才能勉强看到李世民，他大笑起来，大喊一声：

王二：“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随后咬舌自尽。

#李世民：“啧，没用的东西。”

见那人失去意识，头垂下，无需确认就知道他做了什么蠢事来向他的“那位大人”表明忠心。

李世民转身离开地牢，对早已等候在地牢上的看守说：

#李世民：“拿着，集一集送到铁匠铺融了做农具。”

那位看守双手张开，接住李世民扔下的刺针，没有再多问。

看守：“是，公子慢走，小人先回去了。”

夜要到尽头了。长月丝毫不会留恋漆黑的天幕，它只心恋那片若即若离的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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