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席 (2-1)

李世民带嬴政到宴上，此刻一切寂静。嬴政看到地上铺了一大块的竹席，划出府与宴，正对走廊的位置上有一个小桌，桌上摆着果盘，桌后是一张软垫。这张座位的两边各有一排，左二右二，同样有一张软垫，有桌上放了点心或干果一类的，还有的放了酒。

李世民：“政不如猜猜我给你准备的是哪一张座位？”

嬴政怀抱剑扫视一遍桌上的东西，有酒的那一张不仅和李世民离得近而且还很适合从侧边溜走。

嬴政：“那张。”

嬴政一手握住剑，伸手指了有酒的桌子。

李世民：“正是，那便，请君上座。”

李世民迈开一步，朝酒桌的方向比出一个“请”的手势。嬴政瞥了他一眼走过去入座。看到嬴政过去，李世民自己也走到最中间的桌前坐下。不知道李世民有没有发现嬴政不喜欢别人给他斟酒，我猜，是发不现了。

索性一旁的婢女刚想要上手夺去嬴政手里的酒瓶就被他制止。

点醒了李世民，嬴政可是个多疑的家主，怎么会轻易接别人递过来的酒。

李世民：“不必为难他，你下去吧。”

说着他对那个站在一边左右为难的婢女知会一声。那个婢女露出万幸的眼神，拜别一声“奴婢告退。”从暗处离开。

嬴政：“多谢。”

#李世民：“你与我说什么谢谢，看，要来人了。”

李世民拿起果盘里滴水的苹果，将手指伸出一只，指向走廊上拖家带口的一群人。

嬴政：“好大的阵仗。。。”

嬴政抿了一口酒，小声讥讽道。

宴会按序进行，先是主人敬宾而后宴会开始，舞姬乐师入场表演。这次演的是飞天舞，虽是“飞天”却飞不起来，改成环形连续地跳跃。客人家带的儿子女儿有的献诗，有的献宝。几杯酒下去，众客都四倒。只见月亮爬上乌黑天幕。

舞姬中央的那乐师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拨开人群向李世民冲去。月下刀光剑影，剑鸣声刺耳，麻痹的客人们大惊失色，叫喊着，逃跑着，唯独没有一个人想救他。

嬴政看的清楚，那人是送他的马夫王二。

这时一片白袍凌乱，其上穿插的黑线几乎看不清楚，那人箭步离席，侧身出刃，从底而上，打落了那刺客的匕首，但见匕首被弹飞倒插于软席中。

李世民饶有趣味地看着眼前背对着自己的嬴政，不过很快又装出一种惊慌。

嬴政：“可有受伤？”

嬴政转过身，将握着剑的手放在身侧。

#李世民：“无碍，政呢？”

嬴政：“与君同。”

嬴政查看一眼李世民的情况后，匆匆转头再次举起剑，看到四下宾客皆丑态百出，匍匐在地想要从侧边溜走。又看看那贼人已被席间另一位小公子抓住交予姗姗来迟的侍卫，才放下剑来。

#李世民：“押解下去。”

嬴政感到李世民的声音很近，他一回头，原本坐在位置上的李世民已经走到他身边，站在他身后。

侍卫：“是。”

李世民一眼看到旁边的小公子。是，岑家的季子。

几个侍卫把人带下去，李世民开口道：

#李世民：“多谢，敢问公子可是岑家季子，岑籍？”

两人对上眼，月光下岑籍眼里好像只有李世民。他慌忙持剑躬身行礼：

岑籍：“正是，我方才离席片刻去迎母亲，再回来便看到那厮慌张出逃又看席间狼狈，便先擒了他。”

闻言李世民莞尔一笑，向着岑籍的方向走去，目光落到他手里的剑上。

#李世民：“好，后生可畏。”

岑籍听到李世民的夸奖，很是高兴地抬头，却正好对上李世民的眸子里含着笑意。“月光也不过如此。”他呆愣着惊叹。

李世民：“不如我择日差人送一柄称手的长剑送至府上？”

这一会儿，李世民说的前话岑籍全没听见。回过神来，才听见什么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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