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醒来,嬴政便觉得怀中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他骤然一惊,猛地一睁眼就看见李世民枕着嬴政的一只胳膊一起一伏睡得安稳。
嬴政蹙眉,推着李世民的肩把他从胳膊上移下去移到另一半枕头上。
他坐起身来,看太阳掐算时间,寅时。按常来,他已经洗漱好开始一天的事务。“家里的账房生意都已经撂了一日,不知道有没有差错。”又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李世民再想到头夜里的刺客“罢了,不同他计较。”嬴政下床。原本以为洗漱时会因为寄居篱下不方便,没想到那些婢女见到他都十分恭敬,他自去洗漱换衣后,去了昨晚碰见李世民的房间。
尸体已经消失不见。“是昨晚吩咐的吗?”嬴政轻嗅房中已无血腥味道,取而代之的是古木檀香。“经常遇刺?”
他一边思考一边走到书案的位置,研墨取纸给李世民留下一封道别书信而后让张去送他回府。
路上张去不敢过问王林的事,他今早看到王林的颅骨贯穿,而那根贯穿的羽箭被取下清洗不知道送去哪儿。而尸首随意地被盖了张草席就那么被运出府。
送到嬴府时,张去斟酌开口问到:
张去:“公子,与我们同行的另一位车夫怎么了?”
嬴政:“嗯?”
嬴政下车站在府门前地上,听到问题看了他一眼。
张去:“是,小人不该多嘴。”
张去按着马车缰绳,看的那一眼就像老虎遇到食物,握着绳的手微微打颤。嬴政随即转身走回府中去。
嬴政:“不该管的就不要多问。他是刺客。”
愚蠢至极的小人,无论何种下场都不为过。
张去听到这样的回答大惊,但又不敢再追问什么,默默驾车往李府去。一边还在想“何至于此啊,王兄。”
嬴政刚回到书房坐在书桌边上就听到府中总管火急火燎地跑来向他禀报:
总管:“公子,有人投了宴帖来。”
总管站在书桌边低着头,双手呈上那封信件。
嬴政瞟了一眼封上的落款,李府。便了了,伸手拿过那封信端详一阵,除了落款,信封上还写着行草的“宴帖”二字。只听总管报一声“小人告退。”
他拿起桌上的书刀拆开信封一张竹纸飘下,嬴政展开信,信上的字和封上的字一样。内容大意是“本人初到此地,意为结友,雅宴诸君。”至于结束语和问候语嬴政都没注意。
最后信上还没有署名只有日期。
嬴政:“呵。”
嬴政将那张信扔在一边,信上说的时间正是今晚,去还是不去?
做戏似的和自己同回,同住,这样一想,这个王林的存在更加存疑。“你真是那样天真无邪的小公子吗?”如是,怎会流露出猎手一般的眼神。如不是,为何把那样一个祸患留在身边?
心头疑惑根深,对去不去更是纠结。他是皇亲国戚,去倒也能在秦州势力更添一笔。最后在个人与全族利益之间嬴政还是以大局为重。他收好信,走出书房向账房去。没走几步就遇到刚才的总管,于是吩咐到:
嬴政:“替我准备衣物放在卧房,备车我晚上要出去。”
总管仔细记下,等嬴政吩咐完后点点头。拱手拜别一句“小人这就去安排。”
嬴政继续向账房走。其实原本这些事务他不用亲自去做,可是他生来信不过别人,这些事务一直是他在做在核对。
路上偶遇的婢女不同他招呼,他也不看她们。就这样分开,嬴政觉得这样才对,李府中的礼仪是太过了。
到了账房,嬴政像终于卸下气来,关上账房门,看着账房的陈设:一张木榻,木榻上一个棉枕。木榻前有一张书案,书案上有毛笔架砚台和一块搭在砚台上的墨条。低下平摊了这几天送来的一份份货物进出的账单。嬴政研好墨捏好一叠账单,不再腰直挺坐着,一手撑在棉枕上侧躺下来。开始核对钱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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