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鬼城的地下坊市 (2-1)

秦雨方佳佳两人在脸上涂抺了些尘土，将脸上故意弄得脏兮兮的。顺着原路返回到树林。

按照崔判官留下的破阵之法，走一步斜跨两步，折转方向，犹如蛇行一般，走出了那片怪树林。

鬼城的街道上鬼影稀少，秦雨判断现在该是夜晚了。鬼城的夜晚寂静得可怕，没有一点声音，偶而有鬼影如同风中的落叶飘过。要不是秦雨和方佳佳已司空见惯这种情形，恐怕早已吓破胆了。

方佳佳：“人死之后，到这种地方真是无趣。”

秦雨：“人与鬼是两个慨念，脱离肉体的鬼魂，也许不会比人世间苦的。”

两人遇到一群巡逻的狱兵，一个身若木桶的狱兵头目，要秦雨出示登记卡。秦雨照例摸出一点冥币了事。

秦雨：“呵呵……这些鬼比人活着时更贪啊。”

方佳佳：“幸好咱们准备了这个啥来着？”

秦雨：“钱就叫万能通行证。贪几乎是一切存在的致命弱点。”

两人还是到那家住过的‘旅馆，打坐了一个夜晚。鬼城的夜晚阴气更盛，既无月亮也无星星，整个天空犹如一个黑铁盖，牢牢的压在鬼城的上空，偶而有一道耀眼的白光划过鬼城。

经过一夜的调息，两人神清气足，身轻如燕。吃了五六果古山龙眼，算是早餐。小臭倒是吃了二十多颗，它对龙眼的副作用，完全免疫的。

秦雨想去找牛头鬼弄两张登记卡，又不知在哪里能找到。只好漫无目的在街上闲逛。

一个小鬼端了个黑漆漆的盘子迎面走来。盘子上面放了些黑白两色的东西叫卖。

秦雨对鬼语了解不多，听不太懂小鬼说些什么。好在方佳佳很聪明，能够从小鬼的肢体动作上去猜测。

秦雨：“这样的普通的东西谁要啊。”

方佳佳：“我向它打听一下鬼城的坊市在哪里。”

方佳佳掏了张小额冥币给小鬼，对它一阵的手势比划。小鬼歪着头愣半天，才对方佳佳连连的比划。

方佳佳：“冷锅，它要带我俩去鬼城的自由坊市。”

秦雨：“好吧，反正也没别的事，就去看看吧。”

小鬼小贩子带着秦雨方佳佳两人，七拐八转的，走了几条了无生气的小巷子。这鬼城小巷子特别多，与那些大的街道一样，都是弯弯曲曲的。并且，每到拐弯处，总会有样子奇丑的鬼，伸出鬼爪向秦雨或方佳佳讨钱。

秦雨：“咳，这鬼城也是如此的惨象。看来人死得解脱这句话，就是谁瞎扯的。”

方佳佳：“鬼城是人死后鬼魂来这里形成的，自熟会把人世的那一套带到这里来。”

秦雨：“那何处才是净土呢？”

方佳佳：“别去想什么净土了，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小鬼小贩还是蛮好的，主动将那些乞讨的鬼驱散开来。小鬼小贩带着秦雨方佳佳，穿过一条长长的，阴气嗖嗖的地道。

前面传来啾啾的鬼语声，一片地下广场，映入秦雨的眼帘。

广场的入口围着黑石栏杆。两个眼如铜铃，手抱南瓜锤的壮鬼，石头一样站在那里。

小鬼小贩自行离开。秦雨装五十冥币买了两张入场券，和方佳佳进了坊市。

秦雨：“这也没什么买的呀。”

方佳佳：“我俩是活着的人，当然看不上这些不是白就是黑的东西。”

秦雨：“关键是咱们用不上啊。”

方佳佳：“看看吧，也许会碰上什么感兴趣的东西。”

秦雨方佳佳两人在坊市上闲逛着。在一处卖旧书的店面，秦雨拉着方佳佳走了进去。

里面的书都是黄色火纸装订成册的。方佳佳打开一本书，上面的文字像蝌蚪，一看就让人头大。

秦雨：“我们要学会鬼语才行啊。否则，咱们去黄泉路就懵逼了。”

方佳佳：“在这里找找吧，看有没有这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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