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 (2-2)

他心中或许在跟冷雾想着同一件事吧，同样的看着雷鸣的天气，同样的想着之前。

会所的窗户还没来得及修，原本是一家赌场，当年他就是在这里丢的，然后被卖到了北平，又被卖到了戏班子，又被教会的人买走了。

起初买走他的并不是十字教会，而是一个暗地里做一些地下买卖的组织，也是现在情风最想端了老巢的蛤蟆坑，老大对外是一个教会的总管理，实则做着用‘黑弥撒’仪式贩卖人口的肮脏勾当。

头几年被北平军阀清了一次，据说是逃到上海老巢了，至今也未能找到。

他一闭上眼，就能听到无数的当初同他一般大的小孩哭泣，嚎叫。

那里阴暗潮湿，小孩沦为奴隶，还有一些好看的，供那些心理变态的有特殊爱好的人玩赏。

一想到这里，他的眼泪就止不住的落下。

因为他的年纪尚小，长相出众，可以吃到很多好吃的，可以住在好一点的笼子里，但也难平他看到的一切。

——

以到了凌晨，情风才回到房间里。

月白等着他，等了很久。

他上了床，隔着被子抱住了月白。

“有一天，你会不会也消失了？”他的音调有些沉闷，声音有些颤抖，像是刚哭过。

他也知道月白没睡，想和她说说话。

月白握住了他的手，往后挪了挪，声音很小的说了一句，“我在。”

听着她的声音情风安心了许多。

他抱的更紧了，没有说话，也不让月白转身，不让她看到他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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