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风嘴里的棍子活生生被他咬碎,他的手不停的在拽身上的布,老爷爷拿给他,他自己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布软,既不会咬到舌头,也不会咬烂。
第一颗子弹取了出来,血如同喷泉,一涌而上,老爷爷手急眼快,把刚才捣好的药敷在他的伤口上,用带着血的布给他包扎好。
最危险的地方来了,第二颗子弹的位置在他的左肩锁骨下,如果一个不小心,可能会伤到他的肺,还有他的骨头,同样的,这份疼也是无法忍受的。
看着满头是汗的情风,看着犹豫不决的老奶奶,
月白的手指点在了他的脖子后,他轻松了许多,起码是在能承受的住的单位内。
救了或许会有升级,不救他就真的等死了,老奶奶还是依旧的用火烤了一下,在她伸进情风伤口处的时候,月白操控着身体里的子弹,让它剥离身体。
情风直接疼晕了过去,月白强撑到子弹取出来,照旧的,老爷爷替他包扎,替他换上衣服。
老爷爷泼了一盆血水出去,村里的人还以为谁家姑娘生了,这出血量太像了。
子弹是拿了出来,可是这发烧迟迟都没好,家里的厚被他盖了两层,身上出了不少的汗,可体温却不退。
这几个小时里,月白不停的打水给他敷额头,擦胳膊,擦脚,老奶奶和老爷爷去借了一点米和一个鸡蛋给月白煮了吃,他们却在喝着米汤,两个人还在互相谦让。
晚上,老奶奶在洗今天换下来的布,老爷爷还担心她冻坏了手帮她洗,老奶奶有踢被子的习惯,他们睡觉的时候老爷爷还一直给她盖被子,尽管他们的生活并不富裕,甚至吃不饱饭,甚至寒冷的夜里要住在用泥糊成的泥炕上,他们也依旧快乐。
月白趴在情风的炕头,她从未这么近的看过情风的脸,烛火摇曳,他的脸上多了几分宁静。
——
“叮叮~”
“轩少爷,电话。”
“叮叮~”
“轩少爷,您的父亲来电。”
“叮叮~”
“轩少爷,找你的。”
整个司令部都忙炸了,要控制新闻和报社,要接各种的来电,要处理各种大大小小的事,他有点后悔接手情风的职位了。
李轩:“啊!张情风!你到底死哪去了!”
——
情风的手动了一下,月白怕他一会醒了有什么需要,就抓着他的手睡了,这一夜都在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饥饿加上疙瘩不平的泥炕,再想想昨夜那舒适的豪宅和进口软床,简直是天上和地上的差别。
凌晨五点,老两口都系上围巾,起床开始他们忙碌的一天,村子里的人也都起床工作了。
他们朝着林子里走去,林里有新鲜的竹笋,运气好的话,挖几颗足够他们填饱当天的肚子了。
昨晚夜里大雨,没有太注意,林里也有很多蘑菇,老两口分开行动,一人采药,一人采吃的。
等月白醒了,她发现自己的手旁有两个鸡蛋,还有一块被掰了很多次的硬馒头。
她提着水桶做着跟昨天一样的事,去给情风擦脸,擦手,擦脚,就这样,循环往复。
直到,情风昏睡了两天之后。
这天中午,月白在给他换药,浑浑噩噩的他下意识的抓住了月白的胳膊,月白被他吓了一跳,她也占据了情风整条视线。
“这…这是哪里…?”他急促的咳嗽着,嗓子干的不行,月白给情风舀了一勺水,他三口两口的就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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