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已过,迎来黄昏,半遮住的夕阳在麦田上撒上了一层金色,从西边开始,天空又要被乌云笼罩。
此时的情风已在上午做完了这几天的工作,疲惫了半天,在车里小憩。
连云巷的他父亲张老司令的挚交,金岩村先生,要举办寿辰,特派人赶了三天的牛车送来请帖。
金家是书香世家,金岩村先生曾是国外知名的画师,回国之后也去往很多个地方进行书画教学,张老司令喜爱古董书画,一次偶然两位成为挚友。
据说,这位金岩村先生十分享受自己的名气,接待客人也是非常随缘,很多官爷和有钱人家的老爷想来求画,都是一画难求,甚至有时连他人都见不到一面。
也正因如此,再加上父辈的交情,这次的邀请,哪怕舟车不便也要前去赴宴。
从滩上开车需要十五个小时左右才能到达连云巷,如果早行,还能看到一片麦田,和一条清泉,还可以看看齐放的映山红。
可惜,黑漆漆的夜里只能闭着眼睛接受这颠簸。
一同出行的是一个小队,算上情风共有十三人,还有一个跟在最后,算是通信手,每一个大官身边都会有这样一个人,以便危险的时候,好有人能回去通报。小欧则留在家里,毕竟部里很忙,虽然,他此刻正在和三少搓麻将。
他们行驶了七小时左右,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他们开过了羌止,刚进到一片林里,轮胎摩擦土地的声音很大,车子的声音在林里扩大,扩大……
一个拐角处,前方的路被一颗大树堵上了,司机使劲的踩着急刹车,车上的人都被晃了一下。
后面车上的司机下车检查这颗大树,树的根部整齐,不像是灾害倒塌或者是稀奇现象雷劈。
一声枪响,惊到了林中的乌鸦,这位司机的血溅了一树皮,下一秒像泄了气的气球倒在地上。
小队的人纷纷下车,司机是右边脑袋中枪的,所以他们架着枪蹲在左边,情风和司机并没有下车,司机惊慌的问道:“司令…怎么办…?”
他不急不忙的,不慌也不动,林里刮起了风,树叶被吹的沙沙直响,左侧出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上去有些沉重。
情风掏出手枪,手压在板机上,车窗一摇下,他大喊了一声“左!”随后,手指扣动扳机,陈二狗的人当场枪死了一个。
他的兵反映极其迅速,跟随者枪响,一枪,两枪,三枪… 陈二狗一直躲在后面,看着他带的二十人几乎在几秒之间死了七八个,害怕是害怕,但他害怕的是怕子弹打到自己。
最后面一台车的司机吹动他脖子上挂的哨,这声音在林里回荡,离他们不太远也不近的通信手一听到哨声,立马折返回去,去最近的羌止通报危险。
他们的左侧已经没有声音了,陈二狗悄咪的蹲在草里。
突然,左右两边都传来踩踏声,不知是谁,他拉开了手榴弹的线,情风快速的从左边车门下车,手榴弹就扔在他们的右侧,停了三秒,“砰!”的一声巨响,几辆车子被炸上了天,反转了几圈又砸在地上,没来得及跑的人已经被炸的手脚残缺,右侧的人借势展开攻击,一阵弹雨朝他们席卷而来,但似乎想让他死又不想让他们死,虽然是猛攻猛打,但这个意思更像是把他们往林里推。
前有颗树挡路,回也无法回去,路已经被人安排好了,岂有不闯之理?
情风带着人冲进左侧林里,他的右腿受了伤,黄绿色的军裤上划出了一道血痕,但他没有冲在最前,他垫在了最后,跑几步就会回头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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