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苏:“看来这人并不是坏人,要真是行为不检点的惯偷,此刻得了那么多金币还不得去吃喝嫖赌,这人却只是买米买药,看来是实在过不下去了才会出来行窃的。”
眼见李铭政身体一转进了一条巷子,季流苏也小心翼翼地跟上。
他决定了,给这小子留下点钱,剩下的他还得拿回来,不然他季流苏也得饿肚子了。
直到一座破旧脏乱的小木屋映入眼帘,李铭政惬意地走了进去,往常他都是愁眉不展,忧心忡忡,而此刻,望着手里的粮食和给娘买的药材,李铭政心里算是踏实了。
李铭政:“娘,儿子回来了,你看我给您买回什么来了,我们今天终于可以吃顿饱饭了,还有您的药我也买了。”
昏暗的屋里处处透着潮气,黑漆漆的床上隐约可以看见躺了一位妇人,这妇人裸露在外的手和脸瘦的皮包骨头,乍一看还怪吓人的。
显然是受尽了病痛的折磨和得不到营养的补给所导致的。
她的声音很轻,轻到让人忍不住以为下一刻她就要死去一般。
“儿啊,你哪来的钱去买这些东西呢?”
闻言,李铭政手上一顿,脸上洋溢着的笑容也慢慢收敛,他不自然地回道:
李铭政:“娘,我今天碰到一位好心的货铺老板,他见我可怜就聘用我当伙计,还给我预支了一个月的工钱......”
李铭政第一次向自己的母亲说谎,心里七上八下的跳的不停。
索性,妇人温和地扯了扯嘴角,原本是想笑的,无奈她的面皮僵硬,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好!好啊~好啊~”妇人咧着发白的双唇一连说了几声好,可见是打心里为儿子高兴。
“你以后的生活有了着落,娘也就放心了,其实你不应该买药的,你赚钱不容易,不要再为了娘去买那些昂贵的药材了,娘都是半条腿迈进棺材的人了,你不用把辛苦得来的钱花在我身上......”
李铭政:“不!娘说的不对,儿子是您养活到这么大的就应该报答您,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
李铭政双眼闪着泪花,扑通一声跪在妇人榻前嚎啕大哭。
季流苏在院子里就已经听的清清楚楚了,微微叹了一口气,他双手环胸,仰面朝天,心里也不禁想起自己在这一世的父亲母亲。
季流苏的父母是典型的慈母严父,所以他从小就跟母亲亲近,在他心底,父亲虽是他的父亲,但同时也是一个家族的家主,他心系整个家族的兴衰,对他这个幺儿也不过是偶尔抽空去看几眼。
见面次数本就少的可怜,他父子二人还一见面就吵架,这么一想,果然还是他那个哥哥更得父亲欢心啊。
唉~
季流苏抱着后脑勺一步一步的迈出院子,那些钱他不准备要回来了,和李铭政比起来他赚钱的路子应该会广点。
一路上季流苏都面色沉重,一言不语。他思前想后,决定还是先回一趟家给母亲报个平安,一年多都没有音讯,想必母亲得哭坏了身子......
一望无垠的江边是清澈的蓝天,数十条鱼儿一个接一个的跳水,在它们落下的瞬间又溅起道道水花,旋即又在旁边的水面上荡开一圈圈的涟漪。
在这儿你能听到清脆的鸟鸣还有四下里若隐若现的虫鸣声,假如你再仔细屏息凝神垂听,便不难发现远处还有水流的撞击声。
没错,离此处不远就有一道瀑布,约一百多丈,瀑布出于悬崖石涧,有这样源源不断的供给,才有今天三百年都未曾枯竭的百里江。
有位少年正立于江畔,捧着书仔细阅读。
只见少年约摸十七八岁的年纪,月白色的窄袖长衫将他高挑偏瘦的身姿衬得格外欣长,腰间束有一条镶嵌白玉的淡蓝色腰带。面若冠玉,唇若涂丹,虽还年少,但已显得卓尔不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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