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月宫中。
怡天琼躺在床上,披散着墨绿色的长发,面色泛白,如钰拿着毛巾为她擦拭着面庞。
若冰惟:如钰姑姑,天琼她怎么样了?
我进门来,见到如钰姑姑仔细端详着天琼,眼中款款深情,那种神色我只在她看母亲时才见过。
“少宫主,小天她从山坡滚落,有些许皮肉伤,本无大碍,但她似乎在此前还中了有毒的镖伤,毒素在体内淤积不出,深度昏迷。”如钰说着给昏迷不醒的天琼掖了掖被子。
“何毒?”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父亲走了进来,母亲紧随其后。
“宫主,肖主。”如钰作揖,父亲母亲点头示意。
“小天,小天……”母亲坐在床边,试图唤醒天琼。
“宫主,镖毒需用灵力逼出,奈何如钰薄弱,救不了小天。”
“如钰不必自责。”母亲说着眼眸低垂。父亲紧握拳头。
若冰惟:父亲母亲莫不是忘了小惟啊!
我说着淡淡一笑。
若冰惟:母亲不必担心。
我说着扶起坐在床边的母亲,准备逼毒。我知道父亲母亲想救天琼,奈何在无心洞自废了法术,灵力尽失,无异于常人,而我虽伤势初愈,灵力却异常充沛,灵力逼毒,我是不二之选。
看着床上的女子,仍有些许莫名熟悉感,但似乎仅仅在记忆里,并未波动我的情绪。可是父亲母亲还有如钰姑姑的表现让我觉得这女子非同一般,而且唤她作小天……
“小惟,你伤势初愈,可以吗?”母亲拉着我的手,露出担忧的神情,她这一举动,将我从沉思中来了出来。
“是啊,小惟,不要逞强,或许还会有其他办法。”父亲试着说服我也说服他自己,其实唯今之计,已无他法。
若冰惟:不必担心,小惟可以的。
我说着举起右手,掌心幻化出蓝色灵光,表示一下我有能力逼出镖毒。
雨不知不觉中停止了声息,月光穿透云层洒落四方。
在达城(天承国国都)的聂府中,一束黑光穿过前院花榭沿着长廊进入正南面的一间房,透过字画铜镜进入暗室沿着狭窄的暗道逢灯而走,豁然开朗之时,眼前一片厚厚的石壁,黑光闪现,一个披戴黑色斗篷的身影映入眼帘,仔细一看,披风上有凹陷的火焰纹样……
“焱求见主人!”男子对着厚厚的石壁半跪作揖。
聂荣:有什么事,说吧!
厚厚的石壁后传来清脆的男声。
“焱不敢起身,请主人降罪,焱看管不力,让若心月肖奕二人逃离无心洞。”男子半跪低头。
聂荣:无妨,他们二人自废法术,灵力尽失,如同废人,无心洞留着也是占地方,倒是那个若冰惟果真是有寒冰之气的灵体,十年前怎么没发现呢!
石壁后的男声有些戏谑,在他眼前出现了在无心洞的一幕,看到若冰惟使出寒冰掌,以及冰凌弦的出现,他眉宇间一紧……
无心洞有聂荣的影血阵,洞中发生的一切他都能在脑海中呈现出来。
“主人,恕焱愚钝,十年前的江畔之役上八岁的若冰惟不是被一刀毙命了吗?怎么会死而复生?就算有再大本事,违背界定法则去逆天改命者十日内也是要双双灰飞的!”男子起身挽起斗帽,露出脸庞,是无心人,烽烟楼楼主焱!
聂荣:死而复生?他们拿什么死而复生?江畔之役上要不是肖奕反戈相向,那个可爱的小姑娘怎么会死?可惜呀!她的鲜血染红了素央江一带……
话音有些黯然……
聂荣:可即便如此,他肖奕也未挽回什么!
随着男声的陈述,眼前似乎又浮现出十年前素央江畔的撕心裂肺黯然怅惘……
“主人说的是。”
聂荣:去把苏名清带来,该送他最后一程了!
随着话音,石壁后的石棺里,微微扬起了嘴角。
“是,主人。”随之,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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