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西方太阳缓缓沉下。镇子上的也有人立在路边就那么望着那颗飘到的红日藏入云头又将云身染红。决明十几日的大雨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如此火红的红霞点缀在天边。红日缓缓浸染了田间就这么躲在田间的水洼中。
英招带着一些村里村民送来的酒来找南昔和墨琊。决明村上的将自己家酿好的米酒拿了出来送给天宫的将士们。军中有规矩不得饮酒所以英招就拿了四壶给南昔和墨琊。
南昔正坐在床边给墨琊补着衣服,英招便敲门进来了。“英招上神?你怎么来了?”
坐在凳子上翘着腿的墨琊日扔下手中的瓜子也跟着南昔站了起来,“上神你快坐。”
“村民们送来了一些米酒本来是要犒劳军中将士,他们军令在身不能饮酒,所以我就拿来给你们尝尝,又让崇邑殿的仙使带回去了一些。”英招将手中的酒放在桌上。
墨琊拿起一壶去了壶口的塞子将鼻子凑上去闻了闻,“好酒,真的好香啊。”
南昔放下手中的针线也走到桌旁攀着墨琊的手凑上去闻了闻,“这么香的米酒,果然决明这里产的米就是好。”
“这些给你们留着喝,千万别喝醉了。另外村口的路已经通了,明早就可以出发了。”
南昔笑着点了点头,“多谢上神。上神同我们一起去吗?”
“算我一个可好?”
南昔闻声向门外看去,潺渊立在门口对着她笑。夕阳经过穿堂挂在门边的竹编投在潺渊的侧脸上,将他的五官他的睫毛都映在了一旁的竹编上。南昔笑着直起身向潺渊走去,“你怎么来了?”
“暮启不放心让我下来再看看,顺便带着司计司的典册翼明来给村民送点东西。”
南昔拉着了拉潺渊的衣袖示意他进屋,潺渊先是愣了愣后而又挪着步子进了屋,南昔将半个身子探出门外四出望了望便关上了门。
“你把翼明也安顿在这家客栈了?英招转头看向从屋外走进的潺渊。
“他估计晚上就回司计司了,也没打算让他住下。”潺渊行至圆桌旁欠下身子拿起桌上的酒闻了闻,“好酒——”说罢看了看南昔,“红日徐行,美则美已,空杯无欢,尽可对斜阳?”
“应是言欢时。”
晚间南昔和潺渊提着两壶走在决明村的田垄上。晚风阵阵吹过,将身边倒在地上的麦秸吹得沙沙作响。放眼向下望去,挨家挨户都亮起了灯盏,应该是天宫送来的蜡烛和纸灯。河边的孩子们也越来越少,都提着鞋子往家里跑,筑坝的村民也袒腰露背地扛着工具往回走。
潺渊和南昔寻了块不太潮湿的地方坐了下来,南昔解开酒壶上的塞子递给潺渊,潺渊笑了笑,“你这样的酒量不亏是被莫肃上神带大的。”
“才不是呢,娘亲才是真的好酒量,他们二人比起来就是海河之分。”
“噗”潺渊轻咳了两声,眼睛笑得弯了起来,“海河之分?你还真会遣词造句。”
南昔摸了摸鼻子,笑着喝了一口酒,“你听得懂就行。”
潺渊抬起手喝了一口酒偏过头看着身旁向远处望去的南昔,又喝了一口,笑了。他就这么看着,南昔的长发南昔的鼻尖南昔的眼角,脑中闪过许多熟悉,此情此景似乎在何处经历过一遍,也是南昔或者别人陪着他就坐在田垄上看着远处零星的灯火喝着米酒。潺渊两手环抱着手中的酒壶,拇指微微抬起摩梭着陶制的酒壶,摸着酒壶上的纹路想着又笑了笑。
“战神酒量如何?”
“不佳,因为一直在战部不能饮酒,后来住到了华烁殿英招倒是拉着我喝了几回,回回都留他一人独饮他觉得没劲就做罢了。”
“战神也不是那般喜欢应酬的,大概也不会有人逼着你喝酒吧。”
“还真有——”
“谁?这得是多大的神职又或是真真的大罗神仙。”
潺渊摇了摇头,凑在南昔耳边轻轻地说道:“我面前这位。”
南昔低下头去笑了笑,伸手挽了鬓边的碎发,“我倒忘记战神能说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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