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宫向来办事有规有矩,一众仙官更是被调教的知知书达理,大抵也是因为天宫从来都是气氛森严,也逼得天上一众仙官无论是站着还是坐着都一板一眼,打眼瞧着天宫之上也就数英招还算偶尔能语出幽默之词,其余的人跟幽默一词从不沾边。所以这天帝的生辰宴便显得尤为重要,一来天帝生辰宴众仙云集这天宫上平日里互相都看得厌烦这些新的面孔上了天宫无论是男仙官还是女仙官心情都好了许多,再者天帝生辰宴后十三司便可休息上一阵子如果差事做得漂亮自然由主司灵钧再在行司府内办一个小得酒宴犒劳各个主事,这样一算前些日子的一阵辛苦也算是没有白费。
昨夜潺渊本是赖在瑶山漱暖院里打算不走了,最后硬是被南昔推出了院子。今早潺渊早朝之后便又回来找南昔,南昔记着昨日潺渊说生辰宴是在下午所以一早起来先去后山采着雏菊。潺渊到屋内不见南昔,却看见院内的屋门都开着,石桌上的茶杯里还有温水,猜测南昔当是到后山去了没走太远,闲来无事便挥了挥袖子在竹林旁置了张矮几拿出珩熙琴,随意拨弄着。
南昔回院子的路上恍惚间听到了琴音,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差了。但是南昔立在原地透过竹林看过去,竹林下是坐着一个人,起初南昔以为是漓帐可是南昔一贯知道漓帐的琴音与此琴的琴音有所不同。此琴听上去悠长而又淡然,让人的心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宁静之感宁静中又不免带着一丝怅然倒也是复杂。南昔闭上眼,脑海中似乎从前便有过这样的场景,一种从未有过的熟悉之感,竹海、琴音、还有竹林中的少年郎,南昔反复琢磨着琴音却缓缓地止了,南昔这才睁开眼看见是潺渊坐在竹林下弹着琴。
“生辰宴不是下午才开始么?”
“今日无事,便过来早了。”潺渊起身收了琴,“这一大早你是去采花了?”
南昔晃了晃手中的竹筒,“还有晨露。”南昔穿过竹林走进屋内先竹筒放在窗台上再把采好的花倒进竹编中放在石桌上寻来一个白色的帕子坐在石桌前仔细地用帕子擦着。“我还以为君上生辰宴你们军司处也要出力,想着你定会忙的没空顾我。”
潺渊也顺着,石桌坐下,拿起竹编中的菊花看了看又闻了闻,“军司处不管天宫的调兵遣将,今日该操这份心的人是郎令,我的军司处顶多也就是看看热闹。”
“那也好。你昨日说你在军司处一天下来嗓子都哑了此话当真?我瞧你也不是个爱说话的人。”
“你觉着我话少?”潺渊拿着竹编中的雏菊轻轻插在南昔发髻处。
南昔伸手想将他的手拨开,潺渊却伸出了另一只手抓住南昔的手腕,凑近身子将雏菊簪好,“我是惯不太会说那些花哨的漂亮话,不过我觉着你应该更喜欢莫肃上神逗你娘亲的这种,我只好多莫肃上神学习学习了。”
“那你努力”南昔将手腕抽处,拾起桌上的布子,垂着眼继续擦着,“不过话少了也好,毒舌一点也好不招女孩子喜欢,也可以躲掉一些不必要的桃花。”
潺渊没忍住笑了笑,“别家女子吃醋总归是有个对象,你倒是人都没见着自己就先醋起来了。”
“我这是提醒”南昔努着嘴巴都能挂个油壶,“那天宫上不免有许多冰肌玉骨的女仙娥,我是想着她们又守规矩还处处见你都战神战神地喊着模样定是乖巧可爱。但是你既然答应了同我一处,便不得再招惹她人,不然我就......”
“不然如何?”潺渊手肘撑着石桌扬着嘴角看着南昔,“我若招惹,你打算如何。”
南昔将手中的帕子一扔,“你我定是打不过的,但是待我叫上莫肃墨琊也能损你几万年修为,还有那女子我也定是要报复回去的,总之就是不得招惹。”
潺渊捏了捏南昔的脸,“我看着四海八荒最招惹不得就你吧,搞不好还要把命赔进去。”
南昔伸手打了一下潺渊的手,“真的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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