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 (2-1)

门外有点声音，纪轲律皱了皱眉。

纪轲律：（我这是怎么了？难道半夜突发心肌梗塞被送去了医院？何阮呢？）

门外的声音似乎正在放大，果不其然，只有某所长才会这样吵闹。

白寻：我可是人家顶头上司，怎么也不给进？我告诉你们，他已经醒了！让让让让！我要进去！

夹杂着医生护士们的劝解，似乎还有一个比较耳熟的女声。

纪轲律：（柳清柳？不会是幻觉吧。）

正想着，门似乎被谁踹开了。一大群人蜂拥而入。

医生：别啊，专家都说了，他苏醒的几率极小……啊？

医生的最后一个字音拖的长长的，下巴似乎脱臼了。

柳清柳张开双臂，做了一个奇怪的姿势。

柳清柳：欢迎重返人间。

白寻：收拾收拾，赶紧出院，我有些事要和你说。

医生：按照规定，病人必须留院观察……

可惜很快就被人打断了。

同事a：小纪你醒了？

同事b：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两个多月一直没醒？我们都快急死了！

医生：那个，病人需要安静……

他本来没指望这句话能让这群人安静下来，可下一秒，病房里就鸦雀无声。

纪轲律：咳咳，那个……

他觉得自己的嗓子极其干哑，只发出了几个音节，就说不出话了。

然后病房里更安静了。

白寻：对对，水杯！

纪轲律：（我没说要水杯呀。）

喝下几口水，他又干咳了好几下。

他再一次尝试说话，这次成功了。

纪轲律：现在是……什么时候？

同事b：4月16号。

同事a：你从2月3号被人发现昏迷，到现在，在医院住了两个多月才醒。

白寻：还记得吗？

纪轲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柳清柳：白姐，先带他回去吧。应该很快就能想起来了。

白寻：好吧，你先带他们回去，我和他单独聊聊。

医生又给纪轲律做了一次全身检查，结果让他大跌眼镜。

医生：全身无内伤、心肺功能完好，甚至连感冒什么的都没有……

医生：完完全全不像个昏迷长时间刚刚苏醒的人。

就是看起来不太清醒，不过也是正常反应。

医生：（无奈）行吧，那我开个单子，费用交一下，去办出院手续吧。

白寻的82年灰色小破车（刚买时是白色的）上。

白寻：现在想起什么了吗？

纪轲律：我现在很清醒，非常清醒，特别清醒。

白寻：醒了就好，这是你的欠费单：

白寻：缺勤两个月，无工资无奖金。医院药品的价钱、住院的手续费、医疗费，还有杂七杂八的一些费用。

白寻：我帮你垫付完了。

纪轲律：噢。

他料到接下来不会有什么好事。

白寻：欠条，自己看吧。

纪轲律：（捂脸）这，这么多？

白寻：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纪轲律：（无奈）我没钱。

白寻：我这里不是慈善机构。

纪轲律：我是“月光族”。

白寻：给你一条不错的建议，估计能很快还上钱。

纪轲律：嗯？

白寻：卖肾。

纪轲律：……

纪轲律：您就直说吧，您压榨下属不可能只有催钱这种方式。

白寻：不错，能领会到这点，我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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