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寻:(笑)现在基地也初具规模了,是不是应该算一算账了?
纪轲律:(面无表情)我这个月和下个月的工资已经不复存在,算完了。
白寻:……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纪轲律的双眸渐渐深邃,白寻却淡淡地微笑着,似乎认定他的眼睛已经一无是处。
纪轲律:好吧,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一个要求。
白寻:嗯?
纪轲律:带上何阮。
傍晚时分,咖啡馆的小包间里。
何阮好奇的看着忙里忙外的白寻。她一会儿敲敲墙壁,一会儿把耳朵贴在包间的外壁上,一会儿让脸黑成锅底的纪轲律帮忙检查隔音。
最终似乎认定了什么,一脸神神秘秘的低声对何阮说话。
白寻:经过我专业的检查,咱们说话的声音最好不要超过35分贝。
何阮:(您是在讲啥国家大事吗?想隔音干嘛订个小破咖啡馆最便宜的包间?)
于是乎,可以坐七八个人的圆桌旁,三个椅子排排放挤在角落,三个人正襟危坐的——
讲悄悄话。
何阮:我们是要讲很重要的事情吗?
白寻:聪明。
纪轲律:不亏是50多岁的老阿姨。
白寻:(顶着初中少女脸)闭嘴!你下个月的工资不要了吗?
纪轲律:(唱)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白寻:……
她转头看向何阮。
何阮:没事,有这种爱好很正常,我懂。
白寻:……
何阮:既然要讲很重要的事,那你为什么定了个靠窗的包间?
纪轲律:当然是省钱了!
两人在座位下朝对方比了个大拇指。
白寻:掩人耳目,大隐隐于市。
何阮:那我们也没必要把椅子排排放啊。
纪轲律:这样更引人注目了,好不?
何阮:(唱)排排坐,吃果果……
纪轲律:(跟唱)果果甜……
白寻:(大吼)都给我闭嘴!
这一声吼中气十足,让两人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班主任整治“菜市场”之时。
令人心胆生寒。
于是两人很配合的闭嘴了。
白寻:这份资料你们看一下,看过之后你们就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们来了。
这份资料是一片检测报告。很少,只有一张薄薄的A4纸,却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
纪轲律和何阮只读懂了第一行,后面一个一个的方块字组成长串长串晦涩难懂的专有名词。
可第一行字也足以让他们觉得每一个字都在跳舞。
还特么的是迪斯科!
一片死寂后,何阮先反应过来。
何阮:真,真的?
白寻:我后来又悄悄提取检测了几次,很遗憾,后来的数据与现在的并没有多大出入。
又是一片死寂。
窗外能亮瞎人眼的白炽灯光渐渐暗了下来,亮起了微弱却温暖的浅橘色灯光。
纪轲律:(晚上了。)
不知为何,在那一刹那间,他紧绷着的神经竟然有了一丝走神,但很快又被报告吸引了。
何阮:白……姐,能帮我解释一下这些是什么意思?
白寻:没有用了,第一行字已经说明了一切。
何阮:噢……好吧。
精致瓷杯盛装的卡布奇诺,在供暖系统尚未充足的作用下,已经如同坚冰一般寒冷。
他们终究是一口也没喝就离开了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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