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衍瑜给江羡的房间离他平时批改府中大小事物的书房比较近,给足了信任,像是丝毫不怕她是摄政王派来的卧底。
可如今容不得他放松警惕了。
近来摄政王与皇帝在朝堂上的摩擦愈加明显,以前还会藏着掖着,现如今却是把野心摆在了明面上。
想到这里,敖衍瑜颇为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抬起一双无波无喜的眸子往前方看去。
广袖里的手微微蜷起。
……但愿他不是引狼入室。
门猛然被踹开。
“瑜瑜!”
走的慢慢悠悠,手背在身后。
江羡持着一张清冷的眉眼,弯起好看的唇角,不厌其烦地念叨着,“瑜瑜瑜瑜瑜瑜瑜瑜瑜瑜瑜瑜!”
见证了她从开始的淡漠变成如今大大咧咧的模样,无奈地扶额,敖洐瑜从凳子上起身,主动走到女子的身边。习惯性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姿态亲密。
温润如玉的声音柔和得如同清风霁月,他低低地笑了,“前段时间为你添置的衣裤怎么不穿?这几日的天气有些凉,还是披一件披风在外较好。”
那些……红的橙的黄的绿的青的蓝的紫的裙子?多看一眼都觉得自己是个七彩阳光好吗!
简直委屈极了,江羡扯着敖衍瑜白色的广袖衣角,正经地说道:“国师大人我问你,它配吗?”
然后又自问自答:“它不配!”
勾起唇角,敖衍瑜笑得若清风朗月般。眉眼牵着抹弧度,他眼中浓浓的是层令人甜到心底笑意,无故传给人一种被宠爱的感觉。
这看似清冷淡漠的女子总是如此出人意料,令他哭笑不得。
想起了这次她来的目的,女子微微垂下头,语气里面有着难过,“国师大人,我今日便要离开了,这些时日谢谢你的照顾。”
本来她在这里玩的好好的,忽然就收到了摄政王的飞鸽传书让她回去一趟有事商讨,真是令人扫兴啊。
可惜不去这人设就崩了。
下意识地嗯,敖衍瑜想要像往常那样伸出手摸摸她软绵绵的脑袋。
听清楚她的话后,他的手在她的脑袋上顿了几秒,最终还是收了回来。
他敛下眸子,把不该有的情绪迅速理好,温润地道:“你不必与我如此生疏。”
江羡抬起头,潋滟的眸子如幽幽的深潭,看不清,摸不透。
她看了他一会,然后轻轻勾起唇笑了起来,“我也本不想生疏至此,倒是国师大人……希望我们再见时不会是敌人。”
她的笑容里有太多。
复杂到敖衍瑜不想深究。
他沉默了。
他忠于皇帝,她忠于摄政王。
这日飘飘悠悠的春雨落在女子打着的青色油纸伞上,她依旧是熟悉的黑白装扮,但她的背影给他一种她身着红衣的感觉。
那种感觉像是。
像是她走的是人骨铺的路,身后的是被染上血迹万千星辉。
低垂着眸子的男人勾起了唇角,鸦黑细长的睫毛轻颤着,似一只欲飞的蝶轻轻扑打。细长温和的双眼阖上,他白玉般的手指轻敲着红杨木门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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