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抬眸,赤裸裸与夜淮对视,穿过无数目光,直直抵达夜淮那里。清冽的双眸有些极其浓郁的野心,刨心大胆,把心底的欲望全部凝在瞳眸里。
她不愿意跪拜任何一人,不愿意被拘着,包括上辈子都在追求肆意妄为的生活,要不然,她怎么死得多那也快?
她也知道,没有人是真正无所待的活着,但她知道有小大之辩。
九歌手指不禁曲了曲,玄力在霎时间逼回体内。
九歌回位,只觉得头晕脑胀,眼前的事物变得缥缈玄幻,碟盘都变了型,皇帝慷慨激昂的演讲如同落在九歌耳朵的炸雷,轰得她脑袋即将要炸裂了。
她努力掀开眼皮,只见周容淡然地吃酒,夏萍萍有意无意的目光扫过自己。
九歌攥紧手指,咬紧下唇的牙齿蓦然一松。
“啊啊啊啊。”
九歌抱着头在地上打起滚来,冲倒了眼前的短木桌,碟子碎了一大半。
原本和悦融洽的气氛被这突如其来的脚尖声横插一脚,官员端起酒的手顿住了,大家你望望我我看看你,最终把目光定格在面色阴郁的皇帝面上。
南宫帝放下酒盏,声音带着浓烈的不悦:“这是谁家的小姐?”
南宫帝并未顾及九歌痛苦瞪裂的表情,危及帝威,便是大逆不道,没有缘由。
夜淮转悠着酒盏,垂下眼帘,修长好看的手指略微在酒盏上敲了两下。
分黎眼角扫过九歌那一边,九歌面色惨白,额头满是细腻的汗水,蜷缩成一团,在万众瞩目下,不停地哀嚎,打滚,狼狈不堪。
如此模样,确实是裂骨之痛,并不是装出来的,看来,王爷生气了。
夜淮放下酒盏,掌背轻轻抵于侧额,撑起天下鲜有的俊脸,嘴皮微微掀了一下。
分黎垂头,拢于袖中的手指弹了弹。
夏萍萍用袖口遮住,假装引茶水,实则遮住了她得意忘形的嘴脸。
夏盛阴翳的双眼扫过周容,周容心底咯噔一跳,连忙起身,眼眸焦急,急切唤道:“歌儿,你怎么了?别吓母亲啊。”
夏盛俯身拜罪:“臣罪该万死,扰庆疆土并壤之宴,请皇上赐罪。”
夏盛官场沉浮多年,自然明白天子虽不可冒犯,但也要依臣而行。臣子也必须秉承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敬念。夏盛更明白很多事情不需要人看到过程,一个结果就可以代表一切,过程偶尔可以作为一个正当的理由。
南宫帝见夏盛没有任何解释,直接负荆请罪,态度诚恳,不脱口而出的狡辩之词,怒气明显消散很多,语气也好了不少,“哦,朕记得丞相的大女儿,还在魏霞湖,还没有归来啊……”
南宫帝明显是猜出九歌的身份,此话是顺水推舟,给夏盛一个台阶。
“启禀皇上,这是臣的三女儿,夏九歌。”
南宫帝眉角挑了一下,苍老羸弱的脸露出属于帝王的威严:“原来如此啊!”
此话带着丝丝冷意,“那就办个洗尘宴吧,去去晦气,南宫国不留这样晦气的人,惹了霉运。”
狐狸心尖宠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