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缥缈,围绕在冬青边,平白给这座庄严的老宅增添神秘,毕竟没人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唐家把老宅一直安在这么个穷乡僻壤,而此时,里面正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博弈。
众人坐在悬浮桌子,嗯又或者叫悬浮玻璃边上,表情凝重。
有一个人例外,用手撑着脑袋,看上去昏昏欲睡。耳边的银环蛇耳坠在阴影处呈现诡异的幽光。
她看起来很随意,很嚣张,很...冷淡,最起码外表是这样,不缺乏成熟女性的理性特点,上挑的眼睛反而呈现妖媚危机的感觉,右眼下的痣格外亮眼,而且还是红痣,坐在整个长桌唯一一个有阴影的地方,银白色长发在灰黑处似月亮照耀,播撒光芒。
似乎什么都不会影响到她,又似乎她早已身处漩涡中央。
沉静太久,众人都在等谁先开腔,唐厌烦闷地把弄着小拇指上的金属戒指,右耳垂上一颗同样是金属质地的小星星耳钉微微发出光亮,最后有人耐不住,结束了凝固的时间。
“唐厌,”说话的人两指搓磨这戴在中指上的戒指。
“你爸爸说了,尽早去他的公司里继承他的衣钵,少去办那些危险又不挣钱的案子。”说话的叫唐樊,她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叔叔,和她不熟。
“专业不对口,怎么,想硬安给我一个闲散职位吃空额?”唐厌扯出一抹不羁的笑,她当年上的军校还研究了几年心理学,练了几年散打和柔术,让她去管心似海的经商人士,想都别想。
“这么多年了家主已经足够容忍你了!”唐樊皱眉,因为这并不是第一次他对唐厌说这些话,他已经厌烦了。
“叔叔啊,你不服是吧?”唐厌看着面前人的表情,扯出了不羁的邪笑,“不服为什么唐彧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我是吧,不服明明在他身边卖力的你被忽略直接把继承权给了一个无所事事的我......对吧?”她早看出来唐樊的忍耐,如果不是衷心那他早就翻桌子走人了。
她走上前去,靠近唐樊用他们二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了一句:“乖,不服憋着。”然后扬长而去,潇洒离开了这个口水味遍地的地方。
“你干嘛去!”唐樊忍无可忍,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哎呀,现在在休假,那我就去这四海天涯,天涯何处无芳草,我是弹弓你是鸟。”她拼了老命才活着回来换来的休假,不享受的话她就是傻瓜。
众人:.......
这孩子一向不讨喜,虽然是可以为家族争气的A,可惜......
她是条蛇。
出生在游隼家族的蛇,自己的死敌。
多讽刺啊?
身体里流着灭族仇人的血液。
亲眼目睹了父亲剑杀死了自己的族人。
*
这辈子绝对不会去给唐彧打工的,想都别想。
他还不配。每每想到当年的画面,她就气的手痒痒,给他打工,先把自己的头颅献上来再说!要是有人能让她看到樱花在自然成长的情况下,在冬天开着花,她保证会听那个人的话。但这不可能。
“司机,送我去老地方。”常年位于高位的唐厌哪怕在乞丐堆里坐着,逼人的气势都会扑面而来,但若她刻意隐藏,那么她就会和乞丐别无两样。
“是,小姐。”
老地方,说白了其实就是酒吧,到这里来的一个月几乎每天都会去。里面有单独的小厢房,而且禁烟,据说是因为老板讨厌烟味儿。
街上灯火马龙,有学生在路边摊买早点,有上班族在急忙赶路,也有悠哉悠哉的混混在找人要保护费。当然,这一切都是在不同的年代。毕竟,真正的高科技在天空之上,悬浮高楼在天上熠熠生辉,她的总部就在这么一个地方。
这些平凡生活,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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