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禹仪小脸一白,眼泪要落不落,挂在眼角。
不得不说,他的母妃真的很美,他也有几分神韵,就算干枯的头发遮住半边脸,上面还有淤青,但他的骨相真的很美。
三皇子真的爱极了他这副模样,如果他脸上的胎记能够消失的话,他一定会和父皇讨要这个小玩意。
三皇子要将钟禹仪的斗篷解下,小孩的眼泪落下,十分抗拒:“别。”他手一顿,发现自己的行为不妥,恶劣的将钟禹仪推在地上。
月白色的斗篷早已粘上泥土雪水,脏得已认不出最开始的样子了。钟禹仪停止哭泣,低着头呆呆地望着身上的斗篷。
“走了。”三皇子撇撇嘴,觉得没意思,向仆从们招手。
四皇子在原地看着脏兮兮的小孩,身上又多了几处淤青和擦伤,脚磕到石头上,渗着些血丝。
他咬咬牙,从衣袖里拿出一瓶伤药,低声道:“记得擦药,不算很好,至少比没有强。”
三皇子看到四皇弟还未跟上来,大喊:“四弟,还不快来。”
四皇子忙上前跑去,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小孩,心中担忧不已:“来了。”
小孩躺在地上缓了很久,被四皇子摔的眼冒金星。
良久,才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回到小房子里。
这里杂草丛生,苔藓长满树干,他的粗使丫鬟时常不回来,回来便是看一眼他死了没。嬷嬷倒是来的很勤,隔一两天来一次,指使他干活,搜刮他身上母妃留下来的一丁点财物。
他沉默地到温泉旁边的小湖中打水,这里靠近温泉,在冬天并没有结冰。他一桶一桶的把水提回去,倒在小院的缸中。
从角落里拿出一个破旧的木盆,小小的皂角,坐在破木凳上想将斗篷洗干净。
水很冷,凉风吹过,像刀割一般刮着皮肤。因为搓衣服很用力,手上已经泛红。
洗完斗篷细细扭干,把它挂在一个不显眼的位置,满意的笑了。
静夜沉沉,浮光霭霭,冷浸溶溶月。隆冬的星夜,月光皎洁,落在宏伟的大殿里。
“陛下,臣夜观天象,再过两天定会下雨。干旱了近三个月,此时举办祭天仪式正好。”黎阎垂眸道。
皇帝将手中的奏折放下,揉揉酸涩的双眼:“爱卿说的极是。你可知你不过在朕身边一年,朕便如此信任你吗?”
“臣不敢揣测圣意。”黎阎拱手行礼。
“哈哈哈。”皇帝朗笑起来:“说什么不敢,你不是什么都知晓的国师吗?”
“臣不敢。”黎阎后退一步,弯腰行礼。
皇帝摆了摆手,继续拿起手中的奏折:“爱卿,你回去吧。祭天大典会召开的。”
黎阎行礼:“是。”
他转身关门,往里面看了一眼,偌大的宫殿就剩皇帝一人。
黎阎为了得到国师之位,天天在皇帝面前晃悠,可皇帝也是十分戒备他人的。
不知那只懒猫猫什么时候可以恢复,只凭他自己是找不到仪熙天尊的。仪熙天尊陨落,灵魂碎片落入轮回是不会轻易让他人找到的。
他站在霄月楼,皇宫的最高处,这里可以俯瞰整个都城,离星空很近,离地面很远。
“有些想爹爹了。”黎阎摸摸心口:“早日找到灵魂碎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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