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不哭了,不哭了,父亲不会离开我们的,他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守护我们。父亲肯定不愿意看到我们哭的,他说过,哭是懦夫的表现……不哭了啊。”
苏华吸吸鼻涕,给了苏锦一个正脸:“您只会说这个,您看看您,眼眶那么红,你您不是也哭了么……”
“好好好,我哭了,我哭了!但现在我不哭了呀,快去洗洗脸,还有晚宴呢,你也得出席啊。”苏锦摸了摸苏华的头。
待苏华走了,苏锦看看自己被蹭脏的衣服,只来得及用个清洁咒,就匆匆回到了宴场。
坐在第一排的左侧位置,左护法早就站在那里了。坐下,整理好衣袍, 对上了第一排右侧北瞑晴月的墨色双眸。
苏锦苦笑,比了个口型:谢谢。
北暝晴月此时也只能回答说节哀。
十更,苏锦起身,缓缓走到正中央,开始做演讲。
语毕,司命神君冷沦澈、公主北暝晴月、沈家家主沈修、唐家家主唐峥先后致悼词。晚宴开始。
各种山珍海味呈上来,苏锦却全然没有了兴致。待下面醉倒一片后,起身离席。
独自一人漫无目的的在诺大的庭院中闲逛。最终来到了池塘中央的一座亭子,面对着对岸的白花,坐下。看四周无人,便掏出了那张传影符——父亲留给他唯一的东西,细细地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苏锦又像一个小孩掉了眼泪。他从真来不知道,在他离来的这些年,自己的父亲竟是如此悔恨自责。其实这一切都是苏锦的年幼无知,一切都是自己的任性,才错过了与父亲共度的最后时光....
苏锦此时啊,真恨不得杀了自己。
等等,如是他没有听错的话,父亲刚刚说葬礼一切从简?!苏锦连忙回放,确认一遍父来的确是这么说的。那就很奇怪了啊,苏岚一向注重形式,自己葬礼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从简?!
正想着,一双白靴映入眼帘。苏锦连忙将传影符收起来,抬头,对上了一双淡色的瞳孔。
“司命神君?您……是迷路了吗?”苏锦起身行礼。
“不,”冷沦澈坐下,示意苏锦坐在他的旁边,“本尊来跟你讨论一件事。”
“什么事?”
“你父亲的死。”
苏锦不是愚笨之人,仔细一想,便知道事情必有蹊跷:“您说?”
“你父亲平日里以德服人,不可能有仇家。”
“对,”苏锦肯定道,“等等,您的意思是……”
冷沦澈点了点头,肯定了苏锦的猜想。
苏锦失声道:“您的意思是,父亲并不是招了仇家,而是被盯上了他身上的东西?但这个解释……是否,有点牵强……”
“但事实就是这样,”冷沦澈微微点头,比划了一个,“具体的一会儿再解释。我怀疑,这是一个巨大阴谋的开端。”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为什么一定是我父亲……为什么……”苏锦抱头,痛苦的自言自语。
“还有一事。”
“什么事?”
“你也看了传影符了,为什么不按照你父亲说的去做?”
“您说的是一切从简?我刚静下心来好好看,原来心思都不在这上面……”
“这样啊,”冷沦澈皱了皱眉头,沉思了一会儿,“你父亲还没下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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