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捕猎的情况如何？”杉毛问刺牙。

“河水冻住了。”刺牙嗅嗅空气，“有鸟儿出没的迹象吗？”

杉毛摇摇头。

“我们刚才在风族边界。”刺牙望着雪地沼泽那边，“我们看到了芦苇羽，他想和我们聊聊。”

杉毛竖起耳朵：“幼崽们怎样了？”

“过得不错。”刺牙皱着眉。钩爪紧张地听着武士继续说：“他告诫我们，要小心雷族，他们突袭了风族营地。”

“营地？”杉毛眨眨眼。

钩爪屏住呼吸：“他们攻击育婴室了吗？”

刺牙摇摇头：“他们想偷药草。”

“有谁受伤吗？”杉毛问。

“雷族失去了一名武士——月花。”刺牙伸缩着爪子。

甲虫鼻吼了起来：“他们罪有应得。”

杉毛怒视着这名年轻的公猫：“没有哪个武士应该去死！”他转向刺牙，“你向雹星报警了吗？”

“他和我们在一起。”刺牙说，“他已经返回营地，提醒黑莓果藏好她储存的药草。”

“他们不会袭击我们的营地的。”甲虫鼻挥舞着尾巴，在冰冻的地面上踱着步，“即使河流结冰，他们也没胆子过来！”

杉毛似乎在思索什么。“希望如此吧。”他用尾巴招呼甲虫鼻，“你愿意和钩爪一起练习几个格斗动作吗？他太熟悉我的动作了。”

钩爪眼珠一转：“你怎么会认为，我就不清楚甲虫鼻的动作呢？”

甲虫鼻的耳朵平贴在脑袋上，准备迎战：“我们只在一起训练过两次。”

“那就足够了。”钩爪不屑地一哼。

刺牙走到两只年轻公猫中间。“我们的举止得像族猫。”他看着钩爪，“你还有很多要学的，别再抱怨了。甲虫鼻或许能教会你些东西。”

杉毛耸耸肩。“钩爪总觉得自己学得够多了。”他朝甲虫鼻点点头，“他可以对你试试使用前掌攻击吗？”

“他可以试试。”甲虫鼻摆出蹲伏姿势。

自以为是的家伙！钩爪蹲下来，抖散皮毛。能量在他的肌肉中聚集。他伸出后爪，将它们深深插入雪中，然后跳起来。在白雪的映衬下，甲虫鼻就像一只黑色的乌鸦。他向后一退，伸出前掌。钩爪调整好平衡，用尾巴裹住自己的后腿，挥舞着前掌扑向甲虫鼻。他惊讶地看到，甲虫鼻向下一缩，冲到了他身后。

钩爪扭转后腿，看到甲虫鼻的嘴咬向他的尾巴本该停留的位置。“你没咬到！”他顿感满足，扑向年轻武士，将他撞翻在地。

“哎哟！”甲虫鼻在钩爪身下挣扎着，“我的下巴！”他用脚掌抚摸着下颚。

“钩爪！”杉毛语气尖锐，“这只是在练习！”

“我没有伸出前爪！”钩爪反驳道，“我们本来是要练习前掌攻击！他却想要咬我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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