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钩爪奔向营地入口。黑莓果是这么信赖他，他兴奋得脚掌发麻。

曾经枝繁叶茂的灌木丛已经枯萎，河岸边几乎没有避雨的地方。不过，当道路开始变得陡峭，快到瀑布顶端时，雨势也开始减小。他伸出爪子，在湿滑的岩石上攀爬，这样可以抓得更稳。同时，他耷拉下耳朵，抵御下边轰鸣的水声。他探测空气，终于闻到款冬的气味。他抖了抖皮毛，抬头望着开始放晴的天空。云层已越来越薄，舒展开露出一片片蔚蓝色。他在一丛生长在路边的绿色芬芳植物旁停下步子。那后边，悬崖陡落。钩爪只看得到下边回旋的水流。

款冬已经枯萎，在霜冻下呈现出棕褐色，不过中间有一团味道浓郁的叶片。钩爪朝湿漉漉的叶片探出脚掌。他钩住一团叶子，拔出一把小枝，将它们放在路上，接着折返身，继续采摘。

“你是黑莓果的学徒吗？”

一个沙哑的声音吓了小钩一跳。他心里一紧，立刻转身，看到三名风族武士正站在瀑布顶端。钩爪朝后退去，用脚拖着款冬茎。他的毛竖了起来，在毫无警觉的情况下被发现了，他感到很难堪。款冬的气味和轰鸣的水声掩盖了风族巡逻队靠近时的响动。

三名武士沿着小路下来，朝他靠近。钩爪拱起背：“你们在河族领地！”他努力回忆枫荫对他的训练。他此刻站在峡谷边缘，不可能用尾巴裹住自己的后腿。也许他应该跑回去向族群发出警告？他紧张地看着风族猫，他们的颈毛并未竖立起来。个头最大的那名武士是一只棕色公猫，他镇定地看着他，而他的族猫们——一只虎斑母猫和一只个头矮小的杂色公猫则静静地站在他身旁。

棕色公猫点了点头：“我是芦苇羽，我想和雹星谈谈。”

钩爪皱起眉头：“为什么？”

芦苇羽朝他的族猫们点了点头。“回营地去吧。”他对他们说，“我会没事的。”

两名风族武士转身顺着小路飞奔而去，消失在瀑布的另一边。

芦苇羽低下头：“你叫什么名字？”

“钩爪。”

“是黑莓果的学徒吗？”

钩爪摇摇头：“我是杉毛的学徒。”

“武士学徒？”芦苇羽眯起眼，“我还没在森林大会上见过你。”

“我刚得到学徒名。”钩爪挪动步子。难道仅仅因为一名敌猫武士要求，我就该把他带入营地吗？

“你带路。”芦苇羽似乎猜出了钩爪的想法，于是说道：“我跟在后边。”

钩爪犹豫地盯着这名风族武士。

“别担心。”芦苇羽宽慰他，“我只是想和雹星谈谈。”他扭过头，“正如你所见，就我一只猫。”

钩爪看着自己采摘的款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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