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暴将她推开:“别担心,我会的。”
就在缠须抖落长长的虎斑毛上的水珠时,乌鸣急匆匆地顺着坡道从长老巢穴赶了过来。“你会感冒的!”她责备道。
缠须冲他的白色虎斑伴侣眨了眨眼:“你想让我看着他淹死吗?”
“会有武士去救他的。”鸟鸣反驳道。
缠须耸耸肩:“他们很忙。”
雨花咕哝着:“我想,小暴自己会想办法摆脱险境的。他是只强壮的小猫,对不对?”
在母亲的赞扬下,小暴觉得自己的毛又重新焕发出光彩。他眨眨眼,挤出眼里的水,环顾着空地。这里是河族的家,河族是所有族群中最伟大的。他没有见过洪水之前的河族,因此对他而言,覆盖地面的光滑褐色泥土,以及堆积在每个角落里的潮湿芦苇,要比密密编织的墙面和开阔的空间更为亲切。木毛和杉毛驮回几捆刚挑选出来的干燥芦苇。他们穿过空地,朝正用干芦苇编织学徒巢穴的柔爪和白爪走去。河边更远的地方,贝壳心和水獭斑正在收集更多的茎杆。耕尾则帮着黑莓果清理巫医果穴里最后的泥块。枭毛正和湖光拖走那些被冲出芦苇荡,留在空地上的枯枝和树皮。
小暴和小橡降生的那个暴风雨之夜已过去整整一个月了,可营地中仍残留着经历过劫掠的痕迹。幸运的是,长老巢穴很牢固,只需要对一些地方进行少量修补。用柳条和芦层层叠叠、紧密编织的球形育婴室,也在下游找到了,它被卡在了垫脚石之间。把它拖回营地,固定在浓密的芦苇丛中是很简单的事情。有几个地方已经修补好了,不过因为被水浸泡过,所以里边依然很潮湿。雨花每天晚上都会把新鲜苔藓带到窝里,可小暴仍旧会在每个清晨浑身湿漉漉地冻醒。
修复营地其余部分则要困难得多。河族猫足足花了半个月的时间进行挖掘和撬动,才将倒下的树木滚到空地边缘,而那里曾经是武士巢穴。等到断裂的树枝和散落的树皮被一一清理干净后,就能用粗大的树干搭建出新巢穴了,到那时,河族武士们就能在他们找得到的任何遮蔽处睡觉,在围绕营地的芦苇墙或是倒下树木的缝隙中做窝了。已经没有谁记得温暖的味道了。清晨的露珠和鸟鸣,或许已在昭示新叶季的来临,可秃叶季的霜冻,每个夜晚仍旧死死的占据着河岸。
尽管天气寒冷,雹星依然露天而眠。他坚持把自己的巢穴留到最后再重建。“我的群群安全,并获得温暖后,我才能安心入睡,在此之前绝对不行。”雹星异常坚决。
小橡贴着小暴转来转去。弟弟浅色斑纹皮毛中的水珠都被吸进了他自已风尾蕨色的毛里,“我跟你说了要小心。”
“要不是那只喜鹊扑向我,我才不会掉下去呢。”小暴牙齿打着战吼道。冰冷的河水将他浇了个透心凉。
“你要是留在空地上,就不会掉下去。”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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