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票是条龙是怎样的体验（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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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赤焱背上背着青衫，踏空而来。村庄的夜晚人本就极少，他们倒也不怕被人看见，赤焱直直奔着一户还亮着蜡烛的人家去了，青衫眼尖地认出那正是那青年的家中。

他们轻轻地落到房顶上，赤焱把青衫抱在怀里，手只轻轻在她耳边一抚，所有夜晚的低声细语一时间都听起来十分清晰明了。

夜风很冷，在赤焱怀里的青衫忽然也觉得她很冷，下意识紧紧抱住了赤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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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我留不住青衫姑娘，她说她已经成婚了……”

“阿娘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用强也罢，一定要将她留在这里。我们村好不容易才等到了一位大夫，可这样下去她总有一天会走，你要娶了她才能把她留在这里……”

“老婆子，你还记得当年那道士吗？我们村已经好几年没有祭龙王了，倘若留不住她，这样行善的女人献给龙王也是极好的……”

“待到龙王满意了，我们村便能拜托现在的困境……大家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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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焱把青衫搂进怀里，低声说：“你看，百年前害你的人，他们的后代也不会放过你。”

他紧紧抱着青衫，想要抹去她的泪。

“我会保护你的，你不要害怕。”

“我不怕。”青衫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我只是不愿意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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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还不是青衫的时候，她的父母请了村里的先生给她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做素锦。

她原本该是个快乐地长大的小姑娘。

在她十二岁那年，天大旱，村民们的庄稼都枯死了，那一年的村庄苦不堪言。

这时，村里来了个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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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说，住在河边的村庄本都该祭龙王，为龙王送去祭品，可这个村庄失去这样的传统很久了，因此龙王发怒，不再为他们下雨。

人在这样的时候往往是什么都信的，别无选择的村民相信了他，于是轰轰烈烈的准备便开始了。

杀猪宰羊，鸡鸭鹅鱼都是村民们硬生生从空捞捞的荷包里挤出来的，为了道士能够开坛做法，许多人被迫砸锅卖铁。

然而除了这些，还需要一个祭品。

他们要选一个女童去给龙王做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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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或者说素锦至今都还记得那一天，他的父亲去抓阄回来的样子。

她的家人连夜计划了逃跑，他们计划着如何逃出村庄，可天还没有亮他们就被发现了——村长早已料到被选中的人家会企图逃跑，早早派人监视着他们。

素锦的家人被打晕关了起来，她自己就被养在村长家里，每日吃好喝好，只等着村民们的好日子到来那天，一把被推下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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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龙王那天热闹极了，素锦穿的红色的喜服显得不那么合身，似乎是有些过于宽大了。

她被带到高台上，看完那道士故弄玄虚的一阵动作后，他呵道：“龙王已到！”

随即村民们悉数跪倒，素锦被推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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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想道士应该是没想到，所谓的龙王是真的存在的。

而且他还真的被那道士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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