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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想好如何道别之后,似乎是就要醒来了。眼前黑糊糊的一片忽然有了光亮,她想要努力睁开眼睛,却如何也睁不开。
只能听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声音,在自己的耳朵边念叨着。
那声音好熟悉。像是从前每晚睡前,给自己讲故事的柳玉的声音。那声音温润,却能穿透迷雾,落到黑暗中的她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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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妃并不是把你要过来的那个女人,她把你要过来全是因为她看我喜欢你,想要讨来做我的玩具,借此机会讨好我。”
我的母妃很久以前就死了,从那以后我的父王娶过很多女人。他一次只娶一位,让那个女人做他的王妃,穿我母妃的衣服,扮成我母妃的模样。
但他其实并不爱我母妃,我的母妃是他亲手杀死的。他是个疯子,他杀死了他亲自娶进来的每一个女人。
你所熟知的那个王妃死去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他要我在旁边看着。他离开后我把灯熄了,我想之后倘若打雷你可能会来找她,我把灯熄了你就不敢进门。让我惊讶的是,你不仅没想起来王妃每日习惯不熄灯睡觉,还跑到了我的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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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王想把我培养成他那样的疯子,如果我娶了你,他可能会杀你。
但是我不能等了,他要逼我娶白之一族的公主。他实际是在逼我反抗,逼我娶你……我绝非不愿娶你,但他活着就意味着你不安全,所以我把他杀了。
王不能容你,我就去做王。
我一定要保你一世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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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事,我迟迟不知该与你说出口。
自从娶你前一年,我一直在服用一种药,这种药可让男子行房后,不会使女子有孕。你我一直没有孩子,原因正是这种药。
我曾听母妃说,女子生产是要过鬼门关,任何男子都难以想象那是一种何等的痛楚。我不舍得让你过那道关,我也不敢,倘若有个万一,若留我独自一人又有何意义呢?况且,即便生产顺利,我也不舍得叫你承受那般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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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妃诞下小公子一事我已彻查。此女胆大包天,我每晚去她们宫中都仅仅是用药把她们迷晕后便离开,从未有过夫妻之实。她与宫中侍卫苟且,甚至敢冒认公子,是我未曾想到的。我也曾想过告知你真相,但却未想好如何与你解释用药一事,便拖延至今。
如今我心已定,娴妃必不能留,我已下令处决此人和与她私通的侍卫。至于小公子,看你喜欢得紧,即便你想他日日陪伴你也可,总之暂且留在宫中,不曾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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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族联合,讨伐帝王一事,事关重大,我不敢透露与你。须知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因此不敢将往来书信透露给你。此外,曾知帝王养着一群暗卫,传闻他们来无影去无踪,倘若我们在外时,宫中守卫略有疏忽大意,容易让他们袭击众妃。
你是我的王妃,是我唯一的正妻,位高权重必为首要目标。故而我刻意疏远你,如此一来,他们即便闯进来也只能找唯一有后的娴妃,而非伤害你。
原谅我,一旦出兵,我必将亲自上阵杀敌,届时天各一方,我不能守在你身边,实在害怕让你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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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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