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今天宠王妃了吗（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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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进了王宫的小包子还是不能习惯现在的生活，每日柳玉都起得很早，穿着厚重的衣服去前殿。她不能跟着去，只能留在房里描红。

这里的丫鬟大多是新来的，从前的只有少数被留下来。某天坐在屋里的小包子听到窗外的丫鬟在说：“听说新王生性古怪，好多大臣被他点去为先王陪葬，有违抗者被斩首了。”

另一个丫鬟又接着说：“是啊是啊，听说好多大臣想要把家中女儿送进宫里，也被王上拖去打了板子。”

小包子闻言，轰的一下推开了房门，喊道：“别说啦别说啦，花园里可脏了，两位姐姐快去扫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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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过了那么多年，那磕破了头的丫鬟她却还记得。

她不想叫柳玉再做这样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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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未曾想过新来的丫鬟也不曾听说过那句“再也不敢编排主子了。”

那天柳玉离开后，一个趾高气昂的女人带着一群丫鬟走进来，第一眼便看到了在书桌前认真描字的小包子。

她头昂得像是用鼻孔看着小包子，道：“你便是王上疼爱的那个丫鬟？”

小包子呆呆道：“……大概是我，有什么事儿吗？”

女人一伸手，后面的丫鬟便将戒尺递给她，那把戒尺又长又厚，她一下下地拍着自己的手发出清脆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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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生气了。小包子心里想道。

她趴在床上——后背被那把戒尺打了很多下，她既直不起腰来，也不能躺在床上。

这时出去了很久的柳玉推门进来，他的手里又拿着那一个瓷罐，面无表情。

他走到床前，把那个瓷罐放到床沿后，伸手从自己的袖袋里摸出了一包蜜饯，打开了油纸后塞到小包子手里。他轻轻解开了小包子穿着的衣服，露出那些被打出来的红痕，皱着眉用手指抹了些药膏，涂抹到她的后背。

小包子忍着痛没有喊，她想柳玉心情已经很不好了，自己不该再烦他。可是想着想着自己却又委屈起来，含着泪死咬着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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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柳玉轻轻地给她拉好衣衫，盖好被子后，坐到了床沿。

他伸手轻轻揉着小包子的头发，说：“是我不好，你别哭，以后再不会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柳玉扭头问何事，便有一个侍卫的声音道：“已将那嬷嬷杖毙，是否拖出宫去？”

柳玉思忖半晌，于是回道：“将她的尸首挂在下人住所显眼处，以正视听。”

门外的人领了命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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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拿来了书坐在旁边，安静地看着，陪着不能起身的小包子。

安静的空气在两人间弥漫，小包子塞了蜜饯到嘴里，慢慢地吃着。

忽然，柳玉说话了。

他问：“小包子，我娶你做我的王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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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包子原以为自己永远不会有这一天。

她每每在深夜里梦到多年前那个女子——那位像是画里走出来的美人时，只觉得那样的人才可以成为王妃。柳玉应当是要娶以为那样的女子为妻，才够资格做他的王妃。

但此时此刻于此地，柳玉轻声问她：“我娶你做我的王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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