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白裙的小姑娘从树后跑出来,趴在他的桌前静静地看着他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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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清醒的时候,他倒在地上,头发也披散了,衣衫褴褛。
他撑着坐起来,想去因为打斗而有些脱力,但还好,他险些以为自己要死了。
坐了好一会,他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来。
脚边,有一朵枯萎的雪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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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还是没有守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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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化的兽,若得仙草守住心智,就可以恢复。
雪莲花就想,她虽然长在魔界,却勉勉强强也算是仙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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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莲花早知道他身上出了问题,从他第一次回来,身上带了野兽的血腥味开始。
只是她问不出口。
她什么也不懂,连他的房间里挂着似乎是她成年以后的模样的画像也不懂。
自己到底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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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不用搞懂了。
她想着,把手放进他的掌中,白色的灵气就顺着他的掌流过去。
他的魔力太强,自然吸引着她的灵力与他合一,这力量无穷无尽,直到她完全枯萎。
她会流进他心里吗?雪莲花不禁又开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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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又睁开了眼。
真奇怪。她想,这一次感觉自己又长大了些,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后来他有没有取她煲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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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却看见在树旁枯坐的男人。
他的身上爬上了树藤,长了绿叶,落满灰尘。
他的面前,是那朵枯萎的雪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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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
她轻轻推了推他,怯怯地喊,“醒醒,先生。”
他悠悠转醒,迷迷糊糊地看着蹲在她面前的姑娘,随即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又看见姑娘背后那棵早已经枯萎了几千年的大树,抽出新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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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萎的树终于在扎了根的他的心里,再次焕发生机,想要绿荫遮天,想要树影婆娑了。
眼前的姑娘,仿佛想起了什么。她偏了偏头,思考了一下,随即迷迷糊糊地喊他:“破晓?”
于是他就说:“嗯,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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