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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先回到门派送信的大师兄,被掌门下令捆起来,等候发落。
所幸大师兄没有听信自己的师父背叛门派的谣言,叫其他师弟留在山下想办法与师娘取得联系。
他天资聪颖,武功远远高过其他师弟,哪怕被团团围住,想要脱身还是可以的。
四处逃窜的大师兄躲到一个小院子里,然而藏无可藏,退无可退,他又不敢闯进房间打草惊蛇,眼看着就要被发现的时候,他还是被藏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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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着他的衣角藏进屋子里的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她抬头看着大师兄,亮晶晶的大眼睛眨了眨,良久,开心地夸道:“大哥哥,你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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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杀了我也可以。”他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靠着她的额头,他的小师妹似乎因为刚刚哭过有些发烫,脸颊和耳尖也红得像要滴血。
“杀了我,为你的父母报仇。没有人会再找你复仇,你会是仇恨的终点。”
“囡囡,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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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哭得吐不出完整的句子,只知道用力地摇头。她的脸被大师兄捧在手里,又蹭了他一手的泪水。
“别哭了。”
他说,“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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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门派中有人在被追杀,担心女儿的掌门夫人慌忙冲进了她的屋子。
眼见女儿没事,她放心地拍了拍胸口,直说:“太好了,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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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可不知道如何与姚掌门交代……”
躲在衣柜里的男人,屏气凝神,他听见外面的小姑娘糯糯地喊:“娘亲……”
随即传来清脆的一声“啪”。
他推开衣柜门露出一点缝隙,看见坐在地上的姑娘捂着脸,愣愣地看着面前那个穿着华贵的妇人。
“这么晚了还不睡,是不是存了什么心思?我告诉你,下个月就要去清雪派了,你给我老实点……”
小姑娘抿了抿嘴唇,小声说,“囡囡不想去给那个姚哥哥做丫鬟,那个哥哥已经有好多姐姐服侍了……”
随即又是“啪”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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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确认外面的声音平复了,便打开门,走出去。
他的怀里抱着的姑娘直勾勾地盯着屋内,贵妇人躺的地方血流了满地,眼睛已经被他闭上,脸庞也被胡乱地擦干净。
他听见怀里的姑娘小声问他:“娘亲什么时候醒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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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他应该在山下给姑娘找一户好人家,但因为寻找师娘和失散的师弟们,拖延了不少时间。
每日办事回来的大师兄虽然冷着脸,手里却总会拿着一串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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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小姑娘交给那个老婆婆,看她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看自己,就说:“乖乖等我。”
她便糯糯地说:“好呀。”
说罢才齐他腰的姑娘,轻轻拽他的衣角,“哥哥要记得给囡囡买糖葫芦。”
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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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回来了。
他心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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